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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引敌人注意力。
并阻击可能出现的日伪援军。
然而,战斗的号角刚刚吹响。
那个地方独立团的团长王西喜却磨磨蹭蹭。
王西喜在当地颇有些资历。
以“老油条”著称。
他以“敌情不明,不宜冒进”为借口。
又说“我部兵力不足,装备奇差”。
迟迟不肯投入战斗。
这首接导致主攻部队的一营侧翼完全暴露。
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。
一营险些陷入日伪军的重重包围。
差点造成重大伤亡。
幸亏一营的战士们个个都是精锐。
他们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。
战斗经验丰富到令人发指。
再加上手中那足以碾压当面之敌的强大火力。
他们硬生生地在鬼子和伪军的夹击下杀出一条血路。
不仅成功突围。
还将那股不知死活的日伪军打得溃不成军。
狼狈逃窜。
战斗结束后,一营长浑身浴血。
他将战斗中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汇报给周卫国。
周卫国的脸色瞬间铁青。
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冰。
但他并没有当众发作。
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。
在指挥部里,他私下里找到了王西喜。
“王团长。”周卫国看着对方那副吊儿郎当、满不在乎的表情。
他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。
但那平静之下,却蕴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力。
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大压力。
“我想知道,今天的战斗,你为什么没有按照预定计划行动?”
“为什么没有在规定时间到达指定位置?”
王西喜自恃资格老。
又是这片区域的“地头蛇”。
对周卫国这个年纪轻轻、空降而来的“外来户”本就有些不服气。
周卫国带来的精良装备,并没有优先分配到他的部队。
他心中更是憋着一股怨气。
此刻见周卫国“兴师问罪”,他索性破罐子破摔。
他吊儿郎当地回应道:
“哎呦,周旅长,您这话说的,可就冤枉我老王了!”
“不是我不打。实在是……实在是那小鬼子和伪军的火力太猛了!”
“机关枪、小炮跟不要钱似的往我这边招呼!”
“我手底下那点人,您也知道。都是些刚放下锄头的新兵蛋子。”
“手里拿的还是老掉牙的破枪。子弹都没几发!”
“这要是硬冲上去,那不是白白送死?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吗?”
他顿了顿。
脸上露出一副“我为你着想”的表情。
他继续说道:“我这也是为了保存实力。为咱们根据地的长远发展着想啊!”
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嘛!”
“保存实力?”周卫国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。
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如同出鞘的利剑般锐利。
首刺王西喜的内心。
“王团长,你所谓的‘保存实力’,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友军在前面浴血奋战?”
“看着他们九死一生,你却在后面隔岸观火,纹丝不动?”
“就是任由凶残的敌人从你的防区从容不迫地通过?”
“任由他们首接威胁到整场战斗的成败?威胁到无数战友的生命安全?”
“啪!”周卫国猛地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。
茶杯震得乱跳。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。
如同炸雷般在王西喜耳边响起:
“我告诉你,王西喜!”
“在战场上,只有坚决消灭敌人,才能更好地保存自己!”
“临阵脱逃,消极避战,那不叫保存实力!”
“那叫战场抗命!是懦夫的行为!是可耻的渎职!”
“更是对那些为了胜利而英勇牺牲的战友们最无耻的背叛!”
周卫国没有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。
他当场宣布,将王西喜临阵脱逃、贻误战机的行为上报。
上报给山东纵队指挥部。
建议将其撤职查办。
其独立团团长职务,由纵队选择一名政治立场坚定、作战勇敢的同志接任。
战争时期,军令如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