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明!我操他祖宗!”
“这个狗东西,他这是要拿咱们的脑袋,去当他的晋身之阶!”
“他不仁?”
田方的眼神倏地变了。¢衫`叶`屋· ~已¨发?布`最?薪′蟑.结′
一股寒冰般的狠戾与杀机,在眼底凝结。
“那就别怪咱们不义!”
“既然他找死,不如……咱们送他一程!”
“只要姓庄的死了,这地下城,就是我们的天下!”
“到那时候,咱们手里攥着地盘和兄弟,才有足够的底气去跟楚奕谈!”
黄飞脸上怒气未消,但眼底却掠过一丝惧色,喉头发干,咽了口唾沫:
“可、可是,万一楚奕那煞星根本不想谈,像之前那样,直接调兵进来呢?”
“就咱们,可挡不住那如狼似虎的京中卫军!”
田方直接发出一连串不屑的冷笑,在屋子里显得格外瘆人。
“你以为京畿重地的兵马,是他楚家小儿的私兵,想调就调?!”
“这一次,他敢再调兵?让他调!尽管来!”
“这地下城有多大?路有多杂?有多深?四通八达,像他妈一张巨大的蛛网!”
“到时候,咱们只管往深处一钻,千洞万窟,叫他有本事掘地三尺?”
“还是一口气把地下城的耗子蚂蚁全都杀光?”
他重新坐下,身体前倾,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血腥的确定。′5-4¨k`a_n^s\h,u,.\c¨o/m·
“行了,就照我说的办!立刻,去挑人手!要嘴严手狠、办事利索的!”
“到时候,我们就请庄明过来拿钱……”
“这一次,要他没命拿!”
“这地下城,也该换个龙头了,三哥,换你去坐!”
黄飞看着田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凶狠和诱惑的话,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。
最终,他脸上闪过一丝豁出去的戾气,狠声道:
“好!听你的!干了!”
“地下城的龙头,我要了!”
……
与此同时。
林昭雪策马立于一处树林。
那一抹猩红的披风在狂风中猎猎飞扬,如同燃烧的旗帜。
她今天特意只点了二十八骑过来,就是以自身为饵,诱使那群叛军杀出来。
果然。
那群蠢货上钩了!
面对前面那蝗虫般蜂拥扑来的五百叛军。\3+叭?墈\书·蛧/ ^最¢芯?彰-结~哽\薪`筷,
这位年轻女将仅凭手中丈二长枪点地支撑,身躯在凛冽寒风中纹丝不动。
“杀了那个贱人!”
“她身边就二十多人,可以杀了她!”
“为将军报仇……”
晋阳叛军们狰狞咆哮。
他们挥舞着刀枪,如决堤洪水般咆哮着冲锋而来。
林昭雪冷眼俯视冲至近前的叛军士兵。
那双隐藏在面甲后的眼睛,闪烁着轻蔑的寒光。
“晋阳的耗子,也配在本将面前亮牙?”
话音未落。
她右手猛地一抖!
只听“呜”的一声凄厉锐响。
那杆黑沉沉的长枪,仿佛一条毒龙破空而出。
刹那间,撕裂空气,旋出一道凌厉逼人的半圆寒弧!
“啊!”
一名冲在最前的叛军悍卒,眼中凶狠之色尚未褪尽。
一颗硕大的头颅,已经离颈飞起!
“噗嗤!”
一股滚烫的猩红血柱冲天喷涌,竟比那沉重的尸体倒落地上还要快上一瞬!
“分浪。”
林昭雪冰冷的命令,重重响起。
她身后二十八骑倏然裂作四股绞杀对方。
铁蹄踏碎地面。
不可挡!
“驾!”
林昭雪猛地一夹马腹。
她骑着战马化作一道赤电,单骑撞进叛军核心,猩红披风炸裂般怒张,如修罗降世!
杀!杀!杀!
横斩!竖劈!斜撩!
皮甲破碎!血肉横飞!惨嚎惊天!
残肢断臂、碎裂内脏、混合着脑浆骨渣,在她凛冽枪风中被高高抛起,又如暴雨般砸落!
那五百人看似汹涌的黑潮,
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