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我儿是韩仕林,你敲诈本官,是要影响跟他的同僚之情吗?”
他料定楚奕不敢真把事情彻底做绝,否则将平白得罪韩氏这一大群世家,还会招惹上自己的儿子。¨优!品\小.税.旺¨ ,毋`错¨内_容`
一般有脑子的人,肯定不会这样干!
“今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,免得你我两家伤了和气.“
“至于地下城,楚侯爷你要就给你了,可我韩氏在这里的份额一点不能少。”
他深知楚奕这人极为强势,不然也不会去当屠灭王谢的刀。
因此,自己决不能在其面前示弱,不然将被对方踩着脸欺辱,只要态度足够强硬,也能让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好惹的,自然不会得寸进尺。
单归根到底,还是世家的倨傲本性,瞧不起楚奕这酷吏出身的侩子手罢了。?萝,拉¨小¢税^ `无?错?内¢容_
当然,还有楚奕自从上台后,便一再抢走了韩仕林在帝党的风光,做父亲的自然心中不爽。
“哦?”
楚奕听到这话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,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愚蠢的猎物。
什么狗屁韩氏许氏,在他眼里全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。
至于韩仕林,又是什么东西?
所以,他只是将目光落在一旁侍立的汤鹤安身上,轻描淡写却又冰冷刺骨地吐出一个字:
“杀!”
那命令如寒冬的惊雷,短促,决绝,不容置疑!
“嘭!”
汤鹤安抄起金瓜锤。,咸~鱼/墈*书/ _庚·芯^罪¢哙_
他带着一阵破空声,狠狠砸在旁边袁峰的头颅上!
“噗!”
一抹猩红的血花骤然爆开,瞬间喷溅在徐功曹的脸上。
他的感官似乎在那瞬间停滞,随即爆发出一声撕裂夜空的、完全不成调的惊恐尖叫!
“啊啊啊啊!”
韩少尹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。
他浑身剧烈一颤,难以置信,这楚奕怎么一言不合就当着自己的面杀官?
早就听说此人嚣张跋扈,行事残忍暴戾,可自己总归还是低估了此人的杀性跟无法无天。
这分明,就是无视律法啊!
“楚侯爷,你竟敢当着本官的面……杀官?”
“本官可是京兆府的少尹,有权现在将你缉拿,你可治罪?!”
事到如今,他还是不愿意落了自己的威严,所以只能装出一副强硬的态度。
不然,今夜的事情传出去,自己颜面尽失,以后还怎么在上京城行走?!
楚奕对于韩少尹的印象挺差的,都到这一步了,还在装腔作势什么?
而且,他其实也很想将这群中立世家一锅端了,留着也只是糟蹋百姓罢了。
“前两天,本侯刚杀了刑部一个主事,所以本侯杀官你应该很习以为常啊?”
“至于现在杀的这个县尉,他的罪名也很简单。”
“此人试图杀本侯,本侯奋起反抗,哪一点违背朝廷律法了?”
他又瞥了眼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徐功曹,仿佛在打量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虫子。
“喏,还剩下这一个。”
“韩少尹,你赎,还是不赎?”
此时,徐功曹完全吓坏了。
他摸着脸上的血,又看着袁峰惨死在自己面前,裤裆下已经一片湿热,发出难闻的腥臊味。
“大人,救救我,求您了!”
“赎我,我不想死,我不想像袁峰那样死啊……”
他涕泪横流,拼命抱住韩少尹的一条腿,声音更是因为恐惧,而变得嘶哑。
这楚阎王太可怕了,说杀官就杀官,完全是百无禁忌!
“嘶!”
韩少尹感受着楚奕那如同实质的冰冷目光,只觉得一股寒气直透骨髓,这小畜生杀心实在是太重了!
他很想表现的再强势一点,可此刻却是真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