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,买了一把剖鱼刀,两卷胶带。
又转到另一家劳保用品店,买了两副纱手套,一包纱布口罩,一顶工装帽子。
拎着这些东西,狄诚往前桥镇方向走去。
罗友这个人,不仅文兵认识,狄诚也认识,以前都是一个初中的,罗友比狄诚和文兵高一级。
晚上八点来钟,前桥镇一家羊肉汤店里,一个焦化厂的年轻工人正在吸溜吸溜的大口喝着羊肉汤,他带着工装帽,黑灰色的口罩和一副染着泥巴的纱手套摆在桌上,很显然是刚从营山焦化厂下班。
“老板,两碗羊肉汤,多搁点肉,草他妈的,今天老子先旺旺手气!”两个穿着皮夹克染着黄毛的小年轻大喇喇的进了羊肉汤店。
“你旺个叽霸,打牌之前吃羊肉,不是他妈的被人当羊宰嘛!”
“草!你懂个蛋,羊肉是旺火的,老子罗友是他妈的火命,今天必铲他们!”
带着工装帽的工人埋头吃羊肉汤,但他眼睛的余光却死死盯着穿皮夹克的罗友。
半夜一点半,雪停了,罗友从前桥镇上一家麻将馆子推门出来,随手点上一根烟,“草他妈的,早知道不吃羊肉了,真他妈被人当羊宰了!”
罗友依里歪斜的走在积雪的路上,叼着烟抽了两口,站在路边拉开裤子拉链准备放水。
刚尿了一半,罗友突然感觉脖子一凉,一柄剖鱼刀己经架在他的脖颈处,冷冽的刀锋似乎己经把他的脖子划破了。
“不许出声,往前走,否则一刀捅死你!”
罗友双腿不住的颤抖,尿了一半都憋了回去,他小声说:“大哥,我,我先收家伙行不行?”
“快点,别磨蹭!”
赶急忙慌的把放水的家伙收进裤子里,还没来得及拉上拉链,己经被身后的人推着往前走了。
“大哥,大哥我没钱,真没钱,我刚打麻将输了两千多,要不我打个欠条给您吧!”
“少他妈废话,往前走,去前面那个砖瓦窑!”
前桥镇砖瓦窑就离着镇子两里路,己经荒废了,只剩下几间黄砖砌的破旧厂房还孤零零的站在雪中。
厂房里,罗友被反绑双手,全身被胶带裹了一层又一层。
“大哥你想干嘛?你知不知道我跟谁混的啊?你搞死我你也跑不了!”
“砰!”罗友小肚子上被踹了一脚,疼的他额头冒冷汗,站己经站不住了,弯着腰像只大虾米一样缩在地上。
“说,1999年的冬天,你们到营山镇狄家,做了些什么?”
“卧槽你妈!1999年的事,谁他妈还记得?”
“砰!”又是一脚首接踹在罗友的腰上,罗友一声惨叫,弓着腰在地上出溜。
一柄明晃晃的剖鱼刀插在罗友面前的地面上,“罗友,要不要切掉你的几根手指帮你回忆回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