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狄老板，借个火。”一个清丽的女声在狄诚身边响起，他一扭头，看见卫婷夹着一支烟，静静的看着他。

风吹起卫婷的长发，丝丝缕缕。

掏出打火机，帮卫婷点了烟，“卫老师，我刚刚把你爸的小弟曹天龙揍了一顿，他现在应该在丰安县医院吧。”

卫婷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反应，她吸了口烟，“道上的人，打人和被人打，都是常事，狄老板没必要特别告诉我，我是我，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。”

狄诚突然很好奇面前这个女人，一个老师，却似乎像是在道上混了好多年一样。

“卫老师……”

“叫我卫婷，在学生面前我是老师，现在，我不是。”

“……卫婷，你如果不当老师的话，一定能在江湖上出人头地的。”

“狄诚，我一个女人，如果不依靠男人，这辈子都不会在江湖上混出头。就像你的两个女人，她们愿意这样跟着你，也是因为你是她们的依靠而己。”

“卫婷，不是你想的……”狄诚想解释些什么，但却张不开嘴。

怎么解释呢？两个都睡过，自己渣，怪不得别人说闲话。

“不用解释，如果我是其中一个，我也不会介意的，人嘛，混口饭吃。我的一个女学生前几天对我说，跟着你，混口饭吃。”

“你的女学生？谁？”

“王琴。她说的对，如果我没有我爸赚的钱，如果我像王琴那样的家庭，跟着你走，也许是最好的一条路。”

“哦，原来王琴是你的学生。这姑娘……有点野心的。”

“穷怕了，自然会有欲望，有欲望就会有野心。狄诚，你没有吗？”卫婷说完，随手一弹，烟头带着火光飞到了河中央，然后一切又归于一片黑暗。

“我有，小时候，我看着邻居家吃糖果，我就很想吃。但我没向他要，我去他们家，把他们家所有的糖果都偷了出来。”

“哈哈哈，然后呢？”

“然后我疯狂的吃，吃不完都扔到了毛屎坑里。”

“真恶心，狄诚，你真恶心。”

“卫婷，你笑起来挺好看的。”

“狄诚，你是在泡我嘛？你那两个母老虎，多看我一眼都会被打脑袋，你敢吗？”

“你这是在玩火，女人。”

“走！”卫婷一把抓住狄诚的手，拽着他往停车场走。

“干嘛？卫老师，你想干嘛？”狄诚被她拉住手，有点不知所措。

“车上试过没有？”卫婷脸上绯红，扑闪着大眼睛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