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头刘胜猛就站在狄诚身边,扭头看了看狄诚,先是叹了口气,然后又笑了起来。?w_a~n,b!e?n`g_o^.?c/o~m*
“走吧,都安排好了。”
二三十个人呼啦啦进了酒吧,狄诚看着门口的保安,没换人,还是当年那个拦住他,让他去后门收废品的家伙。
马老二一进门,就叉着腰,“我是好久没来会所了,他妈的都忘了会所长什么样子了。”
这帮道上的大哥们,哪个手上没有几个会所呢?
时隔一年多,这地方,没有任何改变。
陆丽指了指一张卡座,刘胜猛脸上有点点的尴尬,就在这张卡座上,刘胜猛被开了瓢,也是在这张卡座上,狄诚狠狠砸了他一拳。
“小哑巴,你现在可是混好了,这一身,都是香奈儿吧,哎吆,傍了哪个大哥啊,带我瞧瞧。”
“什么呀,你消息真不灵通,丰安的狄诚呗,前年帮着哑巴打架的那个,把刘经理开了瓢了。”
陆丽自打那次打架之后,就没来过皇朝酒吧,几个熟悉的姐妹拉着她,问东问西。
物是人非,今非昔比。
“一小瓶啤酒可以喝二十五口,一碟开花蚕豆一共三十二颗,开口的二十西颗,没开口的八颗。”
“大老鼠,你在算什么?”葛晓南拿着杯酒,风姿绰约的走过来,坐在狄诚身边。
狄诚笑了笑,“我人生中第一次来酒吧,只有一瓶啤酒和一碟开花蚕豆,一个人,就坐在小台子上,小口的喝着啤酒,数着蚕豆。*a\i′t^i~n/g+x^i^a`o^s·h¢u~o^.^c\o!m*”
“你才多大啊,就开始回忆过去?”葛晓南放下杯子,把狄诚的头发给顺了顺。
“倒不是回忆过去,只是,我在想,人的际遇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。”狄诚端起酒杯,和葛晓南碰了一下,“姐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十月长假回来的,后天回魔都。”
狄诚一口喝干了啤酒,看着闪烁的灯光,听着繁杂的音乐,眼前浮光掠影。
曾经的他,品学兼优,埋头读书只想考上一所心仪的大学,而如今,造化弄人。
深夜,秋风零落着马路边的树叶,春安路上,行人寥寥。
从路口的皇朝酒吧出来,沿着春安路慢慢往前走,周遭的景色,那么的熟悉,却又那么的陌生。
飞碟游戏厅的招牌还在,只是卷帘门紧闭着。
“陆丽,带钥匙了没?”
“没,带。”陆丽笑了笑,拉着汤薇跑到飞碟游戏厅的门口,比划着汤薇的造型,“骚,骚。”
“哎,前年我还是个游戏室的小老板,我都不敢想。”
马路对面的铁皮棚子小饭店己经歇业打烊了,沿着春安路再往前走,拐了两个弯,走到二道巷的巷口。
“走吧,回去看看。”
4号楼,301,这是陆丽的老房子,己经很久很久不来了。_我?的?书/城¨ ?埂¢歆?最¨全*
打开门,里面倒是依然清清爽爽的。
一室一厅,一下进来五个人,倒显得有些拥挤。
“你们睡床,我睡沙发,好久没睡这张沙发了。”
狄诚衣服也不脱,首接躺在沙发上,那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,抬眼,正好能看见窗外的夜空。
今天的夜空,真安静啊。
但女人多的地方是不可能安静很久的。
卧室里先是一片安静,但很快,一阵高跟鞋的踢踏声,卫婷穿着一件米色的长风衣,小腿上明显是一双黑色网袜,一双水晶恨天高凉拖鞋,走到狄诚面前。
狄诚躺在沙发上,看见她身穿长风衣,脚蹬恨天高,上下打量了一下,“咋的,你要学变态暴露狂那一套?”
噗嗤,卫婷一下笑了出来,“你这个笨蛋,气氛都被你搞没了!”
“里面穿的啥?”
“就是陆丽找出来的咯。”卫婷解开风衣,里面是一套连体衣,渔网的,“陆丽说是巴黎杀手,像不像杀手?”
“你这鞋有点大,走路踢里踏拉的,杀手走路没声音。”
“你神经病啊!”卫婷低头看看那双水晶恨天高,“陆丽的啦,我穿嫌大,嘻嘻。”
这一身除了那件米色风衣,全部透露着廉价感,但这又如何?
“你老实说,是不是在这沙发上交了第一次?”卫婷居高临下的站着问道。
“那天我喝醉了,睡到半夜,就有一张嘴堵了上来。”
“哪张嘴啊,上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