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锦来压根就不想和狄诚去谈,他自诩是个本分生意人,为什么要跟一个黑道上的大哥去谈什么生意。\0,0/暁~税`惘. `埂.薪+最*全·
但有些时候,形势比人强。
两天后的一个晚上,陈锦来到了新丽薇会所,见到了钱冰。
钱冰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办公桌上,连头都没抬,她翻看着报表,只是淡淡的说了声,“坐。”
五分钟,大堂经理来询问是否要增加酒水的储备,十分钟,几个妈咪过来协商了一下开房的提成。
陈锦来被晾在那足足半个小时,钱冰才抬起头看看他,身子后仰,“陈老板,有什么事嘛。”
这个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姑娘,那年纪也就给陈锦来当女儿,但她硬是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。
陈锦来是一肚子气,这半小时,连口茶都没有,竟然还问我什么事。
“陈老板,如果没事的话,我这边就不接待了。”
陈锦来心里苦,“钱小姐,我想和狄老板谈谈。”
“哦,找我们老板啊,想谈什么?”钱冰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,她穿着标准的OL套裙,略显丰腴的身材,穿了一双拖鞋。
“钱小姐,我是带着诚意来的,如果你们没什么诚意,那就别谈了,你们找人砸我的店,我就算到河州,到帝都,我都要讨个公道!”
陈锦来心里不忿,又被晾在那半个小时,自然是一肚子火气。\艘-飕·晓^税+枉+ ?更_薪.蕞,快-
就算是个兔子,急了还咬人呢,更何况是人,而且陈锦来也不是没实力,背后还有个人大主任的连襟呢。
如果坐在他面前的是狄诚也就罢了,你一个小姑娘,毛都没长齐,你跟我这摆什么谱啊。
钱冰一听他这话,又坐了回去,“请便。”
“草!”陈锦来袖子一甩,首接走出办公室,回头来扔下一句话,“做人做事,不是这么个做法!”
砰,办公室门被大力的关上了。
钱冰拿起桌上的手机,“他走了,过来吧。”
两分钟后,办公室门被推开了,狄诚叼着烟走进来,“这姓陈的,还是不疼,疼了就不会这么嚣张了。”
钱冰有些疑惑的看着狄诚,“咱们不是要跟他谈嘛,为什么又要晾着他?”
“冰啊,我们跟他谈,也要有筹码,咱们对建材也不熟悉,他做了半辈子建材了,我们很容易被他拿捏的。”
“他现在气还盛,这股气要把他拿下来,而且他弄的那个场地也太小了,我准备加码,最起码是现在的两倍大。.比~奇·中+蚊~徃~ ~首_发/”
“到时候,让他做个小股东,让他先管理一两年,我们借着他的经验,全阳城乃至河省全部铺开,最后把他踢走。”
“做人做事,心不狠手不黑,不行。我们手上没有牌,哪怕自己画,也要画一张牌出来。”
“让金涛再给他加加压力,极限施压。到时候,我会好好的跟他坐下来谈的。”
“让他感受到我们很强大,但我还是能尊重他,他自然而然就会心悦诚服的跟我们合作了。”
“冰啊,麻烦你做个白脸了。”
钱冰很好奇的问,“老公,你从哪学来的这些套路?”
“哦,我最近在看一本书,叫什么《交易的艺术》”。
钱冰笑起来,“那你让我做白脸,你给我什么好处啊?”
她把转椅转过来对着狄诚,双手抱着胸口,翘着二郎腿,脚上的拖鞋晃来晃去的。
狄诚走过去,“要不,今晚……”
钱冰一只脚首接顶在狄诚的胸口,“哎,我说的不是那件事,我是说,LV最近好像出新款了。”
狄诚撇撇嘴,“你这算是,交易的艺术吗?”
……
陈锦来到家之后,先是沉闷的抽烟,在老婆的追问下,叹了口气。
“他妈的,找个小姑娘,在那摆谱,把我晾在那半个多小时,最后还问我来谈什么事。”
“简首是欺人太甚!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他了,他想干嘛又不说,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!”
陈锦来的老婆也憋着一肚子气,姐夫那边给的说法是,“去和那个姓狄的谈谈,人家想和你谈谈。”
结果去了之后压根没人谈!
“要不再打个电话给你姐,再问问?”陈锦来说道。
他老婆思索了一下,“明天吧,今天都这么晚了。明天我再打。”
而第二天上午,陈锦来接到两个老客户的电话,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