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,会触发......\"
铁门轰然洞开。
淬着蓝芒的暴雨梨花针扑面而来,冯御尘拽着何芷烟滚进阴影。
毒针擦着他们交叠的衣角钉入石壁,在青砖上蚀出\"噬魂\"二字。
何芷烟撑在他胸口起身时,发现他玉冠缠着自己一缕断发。
\"姑娘的剑该再偏半寸。\"冯御尘勾起那缕发丝缠绕在扇坠上,\"方才那招'星河鹭起',差点削掉在下的耳朵。\"
地牢深处突然传来铁链剧烈挣动声。
何芷烟按着《天机卷》起身,卷轴上的杏花标记不知何时变成了并蒂莲。
当她剑尖挑开第二道铁栅时,冯御尘的铜钱突然悬停在半空,金线全部指向右侧黑暗的甬道。
\"看来我们的行踪......\"他话音未落,整座地牢突然剧烈震颤。
无数蛊虫从砖缝涌出,在地面拼出血影门的骷髅图腾。
何芷烟剑穗银铃疯狂作响,铃铛表面的星纹正在褪色成暗红。
火把接连爆燃,绿色焰心里浮出血影门主扭曲的面容:\"这份重逢礼可还称心?
当北斗第七星归位,你们的医师姑娘会化作蛊王最好的饵食......\"
冯御尘的折扇突然展开,墨色山水化作实体屏障。
当蛊虫撞上屏障时,何芷烟看见《天机卷》的并蒂莲正在吞噬星纹,而她被冯御尘握过的手腕上,悄然浮现出与阴阳鱼纠缠的杏花印记。
碎镜残光里,何芷烟剑尖挑起半片蛊虫残骸。
暗紫色的甲壳在《天机卷》上灼出青烟,显露出歪斜的\"离\"卦。
冯御尘的折扇突然斜切而入,扇骨间游出的金线将蛊虫残躯绞成齑粉,却在触到卷轴时被阴阳鱼印记震得铮鸣不止。
\"三丈外有当归混着白芷的气味。\"何芷烟突然按住腕间跳动的杏花印记,昨夜为灵儿包扎时沾染的药香正在皮肉下灼烧。
她剑穗银铃荡开涟漪,在蛊虫涌动的甬道里劈出七尺清明。
冯御尘的铜钱贴着潮湿的砖缝游走,突然在某处凹陷打转。
金线扯开苔藓覆盖的暗格时,半枚染血的梅花镖正卡在机关齿轮间——正是三日前铁牛与噬魂帮缠斗时遗失的暗器。
\"锁链声是从震位传来的。\"何芷烟剑鞘叩击砖墙,回声中夹杂着细微的金属震颤。
当冯御尘将掌心按上她后背输送内力时,阴阳鱼印记突然暴涨青光,竟在两人周身织出星斗流转的虚影。
地牢深处传来药杵捣碎的声响,与灵儿惯用的三轻两重节奏分毫不差。
何芷烟劈开最后一道石闸,腥风里卷着半片淡紫襦裙的碎片——正是灵儿被掳那日穿的百蝶穿花裙。
\"坎水位有刀斧新痕。\"冯御尘的折扇突然抵住她左肩,扇面墨色山水里浮出铁牛惯用的开山斧纹路。
金线钻入砖缝三寸,拽出半截玄铁锁链,断口处还凝着未干的血痂。
何芷烟指尖抚过锁链的倒刺,《天机卷》上的并蒂莲突然绽放,花瓣裹挟着星纹扑向西北角的通风口。
冯御尘袖中铜钱应声飞出,在石壁上撞出北斗七星的形状。
当最后一枚铜钱嵌入天权位时,整面墙突然如水面般漾开波纹。
\"他们在墙后七步外的水牢。\"两人异口同声。
何芷烟剑锋悬在阴阳鱼印记上方三寸,冯御尘的金线已缠上她腕间跳动的血管。
青光暴涨的刹那,石墙化作齑粉,露出后方悬在寒潭之上的铁笼。
铁牛粗重的喘息声混着锁链叮当传来:\"何姑娘!
灵儿被喂了蛊......\"话音未落,整座地牢突然响起编钟轰鸣。
十八盏幽冥灯自穹顶垂下,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毒蛊图腾。
冯御尘折扇骤合,扇坠缠着的断发突然绷直如弦:\"有人启动了子母连心蛊。\"他话音未落,何芷烟腕间的杏花印记已转为暗红,与灵儿腕上银镯的震频产生共鸣。
地砖缝隙渗出猩红液体,渐渐凝成血影门主的骷髅令旗。
冯御尘突然拽着何芷烟急退三步,原先站立处炸开七枚淬毒蒺藜。
金线在空中织成罗网时,他们听见噬魂帮主的狞笑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\"半刻钟。\"何芷烟剑尖挑起《天机卷》,星纹正在吞噬并蒂莲的花蕊,\"我需要半刻钟破开水牢封印。\"她反手将染血的发带抛给冯御尘,蓝蝶胎记在颈侧振翅欲飞。
冯御尘的折扇突然展开成伞面大小,墨色山水化作实体屏障。
当第一波毒箭撞上屏障时,他贴着何芷烟耳畔轻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