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,县尉神情复杂。
“没想到瑾阳公主竟真的真金白银救人,你看他们煮的那个粥,浓稠的,就是丰年百姓也没这么奢侈的吃法。”
县令磨牙:“那只能说明,丰州富裕,并不是我们想象的贫瘠,瑾阳公主还天天跟陛下哭穷。”
县尉叹气,看着城外的百姓:“现在的百姓应该有三四万了,今天估计还有不少百姓过来,一天的粮食就得一两万斤,这还只是碧澜一处的。”
这粮食消耗,他看着都心惊胆战。
咲县,张家坞堡外跪着上千百姓。
“求求张管事,给我们一点粮食吧,等明年,我们继续为郎主种地,交更多的租子,求求你了。”
张管事大概三十岁上下,满脸福相,但他的神情却毫无慈悲:“我们郎主也遭遇水灾,损失惨重,无力救助你们。”
“还有今年的租子你们也得交上来,我们郎主仁慈,只要尔等交往年的七成租子就成。”
百姓都懵了,跪在前面的一个瘦削男子惊呼:“田地被毁,什么都没了,我们,我们如何交租?”
他名齐达,是给张家干活其中一处村子的村司,今年不过三十九岁,却已是满脸沟壑。
张管事低眸看他一眼:“那是你们的事,你们租了我张家的地,至于你们种什么,收获多少,这些我们统统不管,我张家只收之前说好的租子。”
齐达瞪大了眼睛:“今年水灾,所有田地被毁,我们就连家都被冲毁了,我家更是没了两人,这,这,我们如何交的起租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