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淳忍着不耐问道:“你张家坞堡内不是留有部曲吗?怎会如此不堪一击?”
张家主脸上肌肉一阵抽动:“对方说是抢匪,手法却像军人,武艺高强,训练有素,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,这才让他们得逞。?兰,兰,雯?血? ?追·嶵/新\彰,洁,”
姜淳眼神闪动:“军人?可有什么证据?”
张家主摇头:“没证据,但是,我家的马匹都到了瑾阳军手里,可见动手的肯定是瑾阳军。”
“我们咲县这么些年何时出过抢匪?瑾阳军一来我张家就被抢了,除了他们还有谁?”
姜淳阴着脸看向张家主,片刻才说道:“这只是你的猜测,没有证据,我无法对瑾阳军追究。”
以前他觉得姜瑾不过如此,一介女子,再有野心,手段和见识到底有限。!2,y,u,e¨d\u..-c.o?m!
但随着数次交锋,他在她手中屡屡受挫。
而她的地盘也越来越大,特别是瑾阳军轻易拿下大庆四县后,他就没了跟姜瑾对上的勇气。
虽然极度不甘,但不得不承认,他的这个皇妹手段了得,且兵力强悍。
他看似兵强力壮,其实内里什么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,军无斗志,军心涣散,派系众多。
张家主皱眉:“陛下,我家的马都有烙印,这就是证据。”
姜淳摇头:“据孤得到的消息,你张家的马是瑾阳军从一群蒙面匪徒中换来。”
张家主咬牙:“陛下,那不过是他们瑾阳军自编自导的把戏罢了,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瑾阳军做的。^2.八~墈^书¨蛧? ?首-发′”
姜淳神情冰冷:“孤说了,孤要确切的证据,没证据我不便出手。”
张家主心中一跳,瞬间明白陛下这是不想和瑾阳军对上。
他面色难看,内心鄙视,又觉憋屈,片刻后才开口道:“就如此放过瑾阳军?”
董诚看了他一眼:“不是陛下要放过瑾阳军,而是没证据的话,我们不好主动出兵,总得有个理由。”
张家主低着头,眼里闪过不甘,却又无可奈何,知道多说无益:“如此,臣告退。”
姜淳看着张家主的背影,直到看不到,才冷着脸道:“你觉得此事可是我那好皇妹做的?”
董诚沉吟道:“十有八九。”
姜淳面色更为阴沉:“还真是,不择手段!”
虽然这次抢的不是他的钱,但张家的钱,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就是泗州的钱,此消彼长之下,丰州越来越富,而他泗州则会越来越穷。
“可有什么法子?”他终是不甘。
董诚沉思片刻才说道:“张家马匹过了明路,这事还真不好再抓着不放,不过那批金银倒是个突破口。”
姜淳蹙眉:“我们现在不宜和瑾阳军起冲突,总不能上瑾阳军的船翻查,再者,瑾阳军也可能把那批金银随意藏在什么地方。”
这也是极有可能的,金银体积不大,随便往什么地方一埋,他们想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董诚摇头叹气:“确实是这个理,不过,臣倒是觉得瑾阳军极有可能会把那批金银运回丰州。”
姜淳挑眉:“你的意思是,可在海上探查?”
董诚无奈道:“这确实是一个方法,只是海上一望无际,查找起来难度太大了,何况我们现在也不确定瑾阳军是否真的将那批金银运回丰州。”
他又话锋一转:“此事是张家和瑾阳公主的矛盾,不如就让张家主自己解决吧,我们没必要插手。”
姜淳眼里闪过满意,嘴里却道:“只能如此了。”
从宫内出来,张家主回头看向大皇子府改成的‘皇宫’,只觉讽刺。
片刻后他转身上了马车,坐在马车上,他闭上眼睛,心里极速盘算该如何找回被抢的财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