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处。
一个时辰后,尚宫局女官战栗呈上记录:“长公主上月领云霞锦三匹,纹样正是九瓣菊。”
绣坊总管叩首:“双股捻金线乃北疆秘技,满宫只嘉敬殿绣娘会使。”
太后和鸿乾目瞪口呆,不是焱渊?是嘉敬?
“这不可能,乾儿,你皇姐断不会做这样的事,此事怕是有误会。”
鸿乾豁然起身,“儿臣的儿子就这么没了,我跟她没完!她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,北疆几年,心性早变了!”
太后道:“你别急,母后召她入宫问清楚。”
养心殿
焱渊得知琦夫人落胎,低笑道:“朕这皇姐,果然很会表忠心。”
暗卫跪伏于地:“晋王抓了玉蓬殿十二人严刑拷问,但未得实证。”
焱渊眼睫未抬:“太后呢?”
“急召长公主入宫了。”
申时,慈宁宫
太后指尖重重叩在案几上,云霞锦帕被震得微微颤动:“嘉敬,你解释解释?”
鸿乾双目赤红,一把扯过尚宫局记档:“上月二十,皇姐宫中领云霞锦三匹!”
又甩出绣房证词:“双股捻金线——满宫只有你的绣娘会这手艺!”
最后摔下内务府纹样册:“九瓣菊纹,可是你玉蓬殿的宫徽!”
嘉敬垂眸盯着帕角暗纹沉思,——红菱派去晋王府下落胎药的明明是死士,怎么会有玉蓬殿的帕子?
除非她抬眸,正对上太后审视的目光。
电光火石间,她已看透焱渊的局:
诱她纳投名状,借她手除晋王子嗣。
断她后路,与太后、鸿乾彻底对立。
收为己用,从此只能依附帝王。
“母后。”嘉敬突然跪下,指尖抚过九瓣菊纹, “这帕子……确是儿臣宫中之物。”
鸿乾暴怒:“你终于承认了!”
“但——”嘉敬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封记档呈给太后,“五日前,儿臣发现库房失窃,丢的正是十多条云霞锦帕子。”
“更巧的是”嘉敬突然看向太后身旁的嬷嬷,“张嬷嬷,你侄女在绣房当差吧?上月是不是她,偷了双股金线送去了晋王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