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这场共同对敌的革命情谊,方才对对方身份的些许芥蒂也消失了。*狐`恋/雯-茓? /罪`辛!彰!劫·耕-欣*哙,
他们点起了火把,这才看清了彼此。
叶寒衣看到眼前这身形高大,满脸胡渣,浑似个野人的男人,恍惚以为自己见到了爹——每回滇南有战事,他爹出去打一场仗,回来就这副模样。
男人先开了口,“叶大小姐,方才不知你的身份,若有误伤,还请见谅。”
对方双手抱拳,态度很客气。
叶寒衣也还以抱拳之礼,“我方才手下也没留情,也请戈将军莫怪。”
双方一番客套,这才直入主题。
“我等奉命前来搜寻瑾王殿下,但断云山地势复杂,搜寻多日一直无果。想来叶大小姐也是为此而来,不知你是否有线索?”
叶寒衣不答反问,“你带了多少人?羌笛这边的人马有多少?如果带着伤员,你有把握能把人安全救走吗?”
戈叙白:“我只带了一千人,但都是精锐。羌笛的人马我不知,但估计不会太多。他们刚经历大战,死伤惨重,几大部族内部也发生了分歧,此时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,不会兴师动众地调派人手耗在此地。若当真找到了瑾王殿下,我能带兵吸引他们的火力,再安排人接应,有九成的把握能把人救走。”
他没把话说死,但这番态度,也让叶寒衣大松了口气。′d-u¨s_h,u′8/8..\c?o′m_
有这么一个帮手,再加上他们自己的人手也不少,定能顺利离开断云山。
叶寒衣斟酌了一番,这才道出了他们的现状。
听到萧晏辞已经脱离生命危险,戈叙白松了口气。
师父叮嘱过,务必要把瑾王殿下安全带回去,他这段时日日夜搜寻,便是不想辜负师父所托。
叶寒衣在前头带路,戈叙白一行总算是找到了那处沼泽林。
他的手下一拍脑门,“我先前到过这里,但想着这是一片沼泽林,里头定然藏不了人,就没有进去搜查。”
谁能想到,这沼泽林里面竟然有一片平地,还被芦苇遮住了。
戈叙白冷眸扫过那人,“回去自己领罚。”
那人顿时垮了脸,却半句都不敢反驳。
叶寒衣搬来了救兵,这让众人心头都振奋起来。
叶寒衣小声问,“表兄,他是否可信?”
萧晏辞言简意赅,“戈叙白可信。′鸿¨特?晓-税`惘′ ~罪′薪_漳·结?埂¨新?快-”
有他这话,叶寒衣才放心下来。
“那我们明日便下山。”
萧晏辞却道:“事不宜迟,今夜便走。”
叶寒衣诧异,“这么急吗?”
“今夜你们与羌笛人交了手,我担心迟则生变。”
戈叙白亦有同感。
商定之后,众人便开始行动。
夜色掩映下,断云山一片幽静,唯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,以及那一道道矫捷人影在树梢间掠过的残影。
而那头,镇西军将领张烈带兵出城,悄然上了断云山。
楚翊安便在其中之列。
众人正小心前行,忽而,听得前方传来一阵打斗声,几人立马朝那边而去。
刚赶到,就听到戈叙白的声音,“这里交给我,你们速速护送瑾王殿下下山!”
楚翊安闻言,眼底骤然一亮。
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
张烈率众上前帮忙,“戈参将,属下前来支援!”
戈叙白见了他们,目露欣喜。
众将士立马加入战局,与羌笛人缠斗在一处。
楚翊安砍了一个冲上来的羌笛人,很快抽身,追上了那支往西边奔逃的小队人马。
他们死死护卫着一人,那人似受了重伤,由一个暗卫背着。
看身形,俨然就是萧晏辞。
楚翊安压下心头激动,悄然隐匿身形,紧跟其后。
很快,又一支羌笛小队追了上来,暗卫要护着受伤的萧晏辞,又要分出人手来迎敌,且战且走,应付得十分艰难。
楚翊安砍了一个羌笛人,又飞快扒下对方的衣裳,套在自己身上,用面巾遮住脸,疾步追了上去。
他的目标明确,直奔萧晏辞而去。
他招招都是杀招,不留情面,羌笛人以为他的自己人,见他如此勇猛,也大受振奋,拼杀得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