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三者,究竟该从何处下手呢?先生之意难道是要售卖驻颜秘方?”
扶苏剑眉微挑,目光落在苏齐身上。+山′叶_屋+ ·首,发,
苏齐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,他伸出手指,轻轻敲了敲面前那精致的青瓷茶杯。
“茶?”
“嗯……倒也不是完全不行。”苏齐摸了摸下巴,沉吟道。
“不过,我指的可不是这茶汤,而是杯中之物——酒。”
“酒?”扶苏眉头一皱,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。
“然也,公子有所不知,如今这世面上流行的,多为黍、稻等谷物酿造的浊酒,口感虽甘甜,却总带着一股子浑浊,少了些许清冽。”
苏齐顿了顿,故意压低了声音,
“而我要说的,可不是这种软绵绵、淡无味的酒。”
扶苏一脸嫌弃地瞥了苏齐一眼,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:
“软绵绵的酒?那你上次在文华府几杯下肚,就抱着张苍开始胡言乱语,最后还是我送你回去的,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苏齐老脸一红,尴尬地咳嗽了两声,
“咳咳,此一时彼一时也,公子且听我细细道来。!搜+嗖_暁`说¢网_ ¢毋,错^内-容¢”
“等我把这酒酿造出来,保证诸位,只需两杯,便会头晕目眩,飘飘欲仙!”
苏齐拍着胸脯,信誓旦旦地保证道。
“哦?那我可真要拭目以待了。”扶苏笑呵呵地说道,显然是不太相信苏齐的“豪言壮语。
苏齐也不多解释:“到时候公子就知道了。不过,这事儿还得着落在墨家身上,我得先去找相里子,这酿酒的器具,还得靠他们来打造。”
“如此说来,莫不如将五弟他们一并唤来,共同商议此事?”
“不,公子您跟我一起去吧。”苏齐摆了摆手,“这事儿有些地方,还需要您的帮助,有些东西,光靠说,他们那些木头脑袋理解不了。”
扶苏一想也是,便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好,咱们这就走。”
二人起身,出了东宫,直奔城西新建的造纸坊而去。
马蹄踏碎薄雾,车轮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。¢纨! * +神\栈/ ¨已^发,布/最`鑫+蟑-截?
苏齐撩开车帘,探头望去,只见造纸坊已然矗立在眼前。
还未靠近,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竹木清香,混杂着湿润的水汽,扑面而来,沁人心脾。
苏齐眯起眼打量连片夯土作坊,刚迈过门槛就踩到块碎麻布,险些滑了个趔趄。扶苏眼疾手快拽住他后领,两人撞在门框上发出咚的闷响。
相里子玄色短褐沾满碎屑,正领着一众小吏,比划着丈量土地。
“巨子,您瞧,扶苏公子和苏先生来了!”一名眼尖的墨家弟子发现了他们的身影,连忙高声喊道。
看到扶苏和苏齐联袂而来,相里子眼睛一亮,赶忙上前,躬身行礼:“见过公子,苏博士。”
扶苏笑着摆手:“免礼,巨子最近可好?”
相里子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白牙:“托公子的福,最近这纸的需求,那是节节攀升!原本给陛下供给,还有富余,能卖给旁人一些。现在可倒好,除了陛下那里,三公九卿,各府各衙门,都来催着要,恨不得把这造纸坊给搬空了!”
“您看这晾纸架——”他指着院里高高的木架,“前日刚搭的又不够用了。”
扶苏看着相里子骄傲的介绍着造纸坊的一切,却注意到相里子的脖子:“巨子颈后晒脱皮了。”
相里子笑了下,看着周围忙碌的墨家子弟,继续说道:“原本这造纸坊一天能产个几百刀,现在这点量,连塞牙缝都不够!我正琢磨着,是不是得把这造纸坊再扩建一番,多招些人手,多添置些设备。”
苏齐点点头,问:“这造纸坊开始使用以后,墨家子弟的生活可有改善?”
“那还用说!”相里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,“多亏了你小子,给咱们墨家争了爵位,现在又有了这造纸坊的进项,大家伙儿的日子,比以前可滋润多了!”
扶苏在一旁听着,突然插了一句:“我记得墨家不是尚俭吗?怎么,现在也开始追求富贵了?”
相里子一听,连忙摆手解释:“公子误会了,误会了!我们墨家尚俭,可不是让大家伙儿都过苦日子。那叫自虐,不叫兼爱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道:“我们提倡节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