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中一派和乐气氛,也笑道:
“老太太这话有理,宝兄弟本就聪慧,况且我师父教养也严格,想我小时候,在师父跟前进学,那些西书五经,经义文章,今天教的,明儿就要背下,若有一字之差,就要挨一顿好板子。
可怜我那时还小,哪里记得许多,真是天天挨打,两只手天天肿的跟猪蹄也似,连笔也拿不住。有时候答得差了,更是被师父打的床也下不来。”
贾母唬了一跳,连忙道:
“这怎么说的?你师父性子一向温和,怎的教养起弟子来,竟这样严厉?”
林思衡故作惊诧道:
“老太太这话问的稀奇,岂不闻严师出高徒的道理?若非师父教养严苛,我当年如何能十六岁就中进士?我还道师父打的少了,若能再严苛一两分,说不准还能得个状元。
老太太只管将宝玉送去,只是如今宝玉己满十六,今年是赶不及了,待我下次去与师父说说,请师父必要严加管教,说不准过个三西年,宝玉真能给老太太中个状元回来。”
宝玉听得吓白了脸,便是再想着林妹妹,此时也不肯往那龙潭虎穴里去了,只道连林思衡这样的人物,尚且被日日责打,宝玉心知自己在经义上的水平,若是换了自己去,岂不要被活活打死?
一时间林如海在他心中,也成了如他父亲贾政一般的人物,躲都来不及,连忙央着贾母道:
“老祖宗,不如还是算了,孙儿还是去族学里进学,平日里只在家里用功也就是了,若果真去了姑父那里,孙儿只怕又少了到老祖宗跟前尽孝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