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姐儿哈哈笑着迎上去,见尤氏面色还好,衣服首饰瞧着也不曾短缺,心里也觉欣喜,挽着尤氏的胳膊,随她往里走,口中说道:
“你还不知道我?府里那些婆子丫鬟们,哪一个是好缠的?可不得一天天的尽跟她们胡闹去了,稍微敢松懈怠慢着,便不成个体统。?狐_恋~闻!茓. !冕′沸*悦!读~”
尤氏原也是当家的夫人,自然晓得这些,也玩笑道:
“那也是你自找的,就你那性子,叫你闲,你也闲不下来。”
凤姐儿撇撇嘴,在尤氏细腰上拧了一把:
“你倒在这躲清闲,我看着你都胖了,你可仔细着,哪天老祖宗要是想起你来,叫你去见,别回头都认不出来。”
尤氏闻言只是苦笑,贾母如今要是还能想起她来,那就怪了,便不答话,凤姐儿察其颜色,忽然拉着尤氏凑到一起,小声道:
“他就这么留你在府里,也没个说法什么的?”
尤氏愣了一下,起初尚没反应过来,待见着凤姐意味深长的朝她挤挤眼睛,尤氏便陡然红了脸道:
“呸!你这嘴真是愈发的要不得了!人家可怜我如今寡妇失业的,叫我能有片瓦来遮身,你倒跑来说这些有的没的,莫不是要害我!你再这般说,我不能留你了!”
凤姐儿见她这般神色,瞧着倒不像是撒谎,只是想起方才林思衡鬼鬼祟祟的目光,又有些不信,上上下下打量尤氏一眼,故意笑话道:
“咱们姐俩有什么不能说的,你这也才三十啷当的,模样瞧着也好,看着身段跟个狐狸精似的,又成天在这府上待着,他果真不来找你?
你还是乖乖的招了,我还能饶你一回,不然,你身上这衣服首饰,是你自己添置的不成?”
尤氏见凤姐儿依旧这么一副口无遮拦的样子,也拿她没办法,作揖求饶道:
“我的二奶奶哟,你不是不晓得我如今的处境,这话叫人听见,我还能不能活了?你都知道我也三十了,伯爷身边西个丫鬟你又不是不认得,我往那几个跟前一站,那不就跟个黄脸婆似的,哪里还能瞧得上我?
就是这衣服,那也是绿衣姑娘行事周到,一并帮我置办着,我原也不大好意思要,只是推拒不得罢了。\咸~鱼-墈?书/ ¨已_发!布·最.薪/蟑¢洁/”
凤姐儿听尤氏这般说,竟莫名有些得意:
“就知道你这骚蹄子没安好心思,可算叫我打听出来了不是,你既这般说,他要是真看得上你,你是不是上赶着就靠过去了?
要我说你就干脆抓点紧,又都是平辈儿的人物,要不是他开口吩咐了,你当人家绿衣姑娘,正儿八经的大丫鬟,闲着没事来讨好你不成?”
尤氏听得心尖儿一颤,她原先也并非不曾这样想过,只是总不敢往下深思,又不知该如何是好,倘若林思衡果真要对她用强,她如今都没处说理去。.微¨趣-暁·税, ¨嶵¢辛.漳,劫.更_鑫·快+
便只一味的装糊涂,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,可后来见林思衡确实不曾有要来寻她的意思,方才渐渐不再挂念着。
这会儿见凤姐不依不饶的,又羞又恼:
“好个烂了嘴的,原来今儿是诚心拿我寻开心来了!”
说着就与凤姐儿“厮打”在一起,互相挠对方的痒痒,一并儿在那里花枝乱颤。
虽是尤氏先动的手,却不是凤姐儿的对手,三两下反被凤姐儿压制住,被凤姐儿在要害处狠狠的掏了几下,就抖的跟团棉花似的,喘着粗气不肯动弹了。
凤姐得胜,愈发肆意起来,很是占了一通便宜,方才志得意满的笑道:
“这回可不是我说的,我这才一碰,你就软了,这要是换了人来,你还支撑的住?心里想的不行,嘴上不承认不是?”
尤氏见说也说不过,打也打不过,竟反将一军道:
“我自然是比不得你,你家琏二天天服侍的你周到,却害得平丫头干看着,满府里谁不知道?”
凤姐儿略皱下眉头,旋即扭头对平儿笑道:
“你瞧瞧,怪不得都说你人缘好,这都还记着给你打抱不平呢。”
平儿便也羞红着脸指责道:
“好好的说你们的就是了,没的总往我身上扯什么?你们再怎么说,也与我不相干!”
又拌了几句嘴,凤姐儿估摸着贾琏定是又己经走了,方才打算回西府里去,尤氏一路殷勤的送到角门,拉着凤姐儿的手,情真意切道:
“也只你还能记得我,若得了闲,且多来坐坐,我承你的情。”
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