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教坊司新编了舞,朕闲得无聊,叫她们跳来看,你来的倒巧,正好一块看看,要是觉得喜欢,朕就赏你了。”
杨松坐在一旁的小几上,果真也伸长了脖子往场中那两个舞女身上瞧,不时赞叹有声,末了再一脸可惜的咂咂嘴,对顺德帝抱怨道:
“陛下虽是好意,臣如今都己经老成这样了,连手上都没了力气,再好的绸缎摸在手里也跟个破布似的,还要这美人有什么用?陛下这不是故意讥讽老臣?”
顺德帝闻言,又哈哈大笑起来,端起一旁的美酒饮了一口,上上下下打量杨松一眼,带着几分得意道:
“朕记得你也不比朕大多少岁数,那看来还是朕厉害些,上个月梅姬还给朕添了个公主,你是没有这个能耐了吧?”
杨松便苦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方极为通透的青玉来,嘴里故意道:
”老臣算是听出陛下说这话的意思了,幸好臣早有准备,这玉是前些日子臣老家那边专程送来的,为公主贺。”
顺德帝也并不跟他客气,叫内侍随手接过,放在一边,又看了杨松一眼,摆摆手屏退了歌舞,叹气道:
“行了,你这老官儿,自打朕搬来这长寿宫,你怕李复多想,无事不登三宝殿,今儿既然来了,有什么事就说吧。”
杨松默然片刻,起身又走到大殿中央,缓缓拜倒道:
“臣今日,特来请罪。”
顺德帝眼睛微微眯了眯:
“哦?你有何罪?”
“兵部侍郎赵常,勾连边将,私吞九边军饷,此人乃老臣门生,臣虽不知其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,然终究失于管教,叫他闯下这等弥天大祸,实有大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