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其他部院,咱们武人或许还做不得,这兵部,说来不也还是军饷打仗,后勤辎重那些个事...
倘若能得殿下扶持垂允,叫我得一尚书...再不济,或有一侍郎之任,也可稍敷脸面,来日定愿为殿下鞍前马后啊。”
卫若兰坐在一旁,眼神古怪,卫川也端起杯子,饮了一杯酒,借此遮掩一番眼神中的嘲弄之色。
他实在也想不明白,这史鼐不过是一无能之辈,又向无寸功,究竟是哪里来的脸面,竟敢谋取尚书侍郎的缺,连你那保龄侯的爵位,都还是借着你那死鬼大哥的福气!
但这话自然也不明着说,反倒叹起气来:
“若论起史二哥的能耐,这一任尚书,自然也能做的...只是话虽如此,终究咱们的武臣,这文官的职位,若是个位置低的,倒还不难,尚书乃是二品大员,这可就...”
“哎~既是二品,若论起来,咱们都是超品的公侯,说起来都是屈就了,那些文官又能有何话说?”
“是是是,话虽如此,终究是一部尚书,实打实的重臣了,文官们哪里肯就这么放手的。
殿下虽也早知史家两位兄长的能耐,只是单以殿下之力,终究尚未正位东宫,名不正言不顺的,不说尚书,便连侍郎,只怕也是无甚希望的。”
史鼐一脸失望,不加掩饰,长叹道:
“可惜我兄弟二人,满腹韬略,莫非竟真无一展抱负之地?
既不能谋兵部之任,则都督府如何?不时尚有两员缺额,又正该是我武人之任,若殿下肯抬举一把,料想该不难的?”
卫川咧咧嘴笑道:
“话是如此,然史二哥又不是不知,这五军都督府,自来也没有满额的时候,己成了规矩了,虽有两个缺额,可若是陛下压根儿无意填补,殿下再如何出力,也是空谈而己。”
史鼐闻言,好一阵气闷,也不吭声了,卫川瞧他神色,忽然笑道: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只要能说动陛下起意,不论是兵部,还是都督府,以二位贤兄的能耐,届时殿下也搭一搭话,那便是水到渠成的事...
二位贤兄如何竟糊涂了,既要说动陛下,必要是圣上跟前心腹之人方可...若论起来,一则王统制将要回京,二则,那位靖远伯爷不也圣恩隆著?
王统制自不用说了,贾史薛王同气连枝,这话无人不知,便是靖远伯,不也正与贾家相厚,史家与贾家世代姻亲,要说动他,又有什么难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