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念两家世交之谊?”
林思衡面上笑意也寡淡了些,扬眉道:
“倘若真是小事,在下自不敢推拒,然一部之佐官,何等贵重?在下岂敢胡乱置言?至于说什么圣眷在身,更不过是无事之辈虚言编造。
前日顺天府通判傅试获罪,在下不过稍为其辩解一二,己引来陛下降责训斥,又罚没了三个月的俸禄,世伯也是知道的。
一介六品通判尚且如此,在下又岂敢对一侍郎之任说三道西?侯爷寻求于我,实是缘木求鱼。
二位侯爷既有真才实学,正该堂堂正正去求圣恩,也可堵住天下文臣悠悠之口,岂不两全其美?”
贾政见史鼐发怒,也忙回寰道:
“正有此事!正有此事!傅试前番己落罪流放,可见其未能脱罪,衡哥儿所忧,也是实情,不可强求。”
贾赦“诶~”了一声,捻着胡须,语气懒散的笑道:
“二弟这话不妥,衡哥儿在咱们面前,一向甚有锐气,怎的会因傅试这一桩小事,竟丧了胆气不成?
再者衡哥儿虽有圣眷,也要懂些人情世故才是,这才能走的长远,天天这个不服,那个不认的,倒最后落的个寡家孤人,怕也站不稳。
你史家这两位世叔俱是显贵勋戚,不过是请你说两句话,何必这般固执呢?”
林思衡目光微转,斥道:
“神威将军此言大谬,正因两位侯爷俱为勋亲,饱受国恩,更该谨守本分,倘若人人皆妄求非分,则朝廷法度何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