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告,究竟是哪家贵人?下官也好尽力而为。”
水溶避而不答,嘴角笑意愈深,声音微微低沉,带着几分诚恳道:
“方才小王便曾言,靖远伯少年英才,乃我大乾之英雄,于国于军,皆为栋梁之属,况又有圣上倚重,前程不可限量...
这秤砣的分量,有时也需看放在何处...若靖远伯这等柱石之材,能与持秤者同心同德...莫说一个薛蟠,便是来日京中之格局,天下之形势,也可随之而变,海阔天空。”
林思衡昔日在清风楼前,便有疑心,此案早晚要牵扯到他身上,而今果然如此,心下冷笑,面上则作出一副踌躇难安之色,摩挲了两下酒盏,迟疑道:
“实在是王爷抬爱,下官惭愧...王爷与贵人位高权重,下官却只一鄙陋武夫,侥幸立下寸功,蒙圣上恩典,赐予爵禄,兢兢业业,唯恐有负圣恩。
至于朝堂之事,经纬万端,下官见识浅薄,只知恪守本分,尽心竭力,效忠陛下,至于其他,实不敢妄测高意,恐力有不逮,反误了贵人之事啊!”
水溶目中微微一闪,面上依旧笑的温和:
“靖远伯太过谦了些,恪守本分,忠君体国,自是我等臣子本分,只是...这本分之外,时易世变,也当审时度势。
靖远伯心有顾虑,也理所应当,眼下案子尚还需些时日审结,其中之事,倒不急于一时,靖远伯拳拳之意,小王体会,薛蟠一案,自当尽心。”
林思衡己有所获,既己推拒,便无意多留,端酒饮道:
“王爷雅量高致,下官感佩于心,薛蟠一事,有劳王爷费心,今日叨扰己过,搅扰清净,不便再留,王爷若无吩咐,下官乞先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