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能有这番心思的,更未必有这番能耐...到底是战无不胜的将军,果真是将军法运用的出神入化,这一番混淆视听,偏偏又润物无声,竟摸不到半点跟脚。”
水溶面沉如水,起身焦躁的踱步:
“小王也以为如此,不瞒...李兄,此流言方起之时,府中管家便己报知小王,小王那时就叫人暗中查访,孰料这流言却似野草蔓延,难觅源头,不过几日功夫,竟己是人人都在...
这厮未免太过无礼!李兄与在下屡次意图与其结交,一片善意,他纵是不愿,只管推辞便罢,何故行此等阴私手段!未免下作!”
李隆叹道:
“可见这位靖远伯是一心要靠着父皇了,看来对我等也颇有戒心,竟这般决绝...”
水溶显得有些坐立不安,拱手辞道:
“本欲与李兄把酒言欢,不料又遭此辈无知之人中伤,心头实在愤懑难安,容小王暂且告退,回府再催问一番。”
李隆自不拒绝,又安慰几句,便任由水溶离去,独自叹息一番,便也告辞。
水溶离了楼中,独自坐在轿子里,虽己过了些许时候,面色却比先前在李隆跟前时愈发难看,隐隐有些咬牙切齿之态。
倘若只是谣传他好色肤浅,杖杀仆役,以他的涵养,倒也不至于这般,旁的也都罢了,偏只那一句“结交权贵”,却叫他不得不惊惧起来。
毕竟以他的身份,似那好逸恶劳,贪恋美色一类的说法,落在有心人眼里,都可算得上是美颜了,偏只这桩,若落在实处,却真不是开玩笑的...
又正是京察之时,平日或许旁人听了,也只一笑置之,眼下朝廷里斗的这般厉害,保不住就有哪个吃饱了撑着的御史听了这“流言”,当了真,便真要来查此事...
这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!
水溶越想越气,眼底甚至都显出两三分惶恐之色,一把将手中的香珠串掷在地上:
“竖子!竟敢如此中伤于我!”
轿子外头的长史听见动静,赶忙请罪不止,水溶强行按捺心中怒火,恨声道:
“还不曾查出究竟是何人造谣?”
长史汗颜道:
“这...咱们的人明察暗访数日,也拿过几人逼问,却...却也都是听别人说的,还不曾拿住根底...若叫下官说,何不就干脆指使人举告那姓林的就是了,也未必就要什么实证。
那厮得罪的人也不少,自有人落井下石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