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障!”陈父气得脖子都粗了,手指颤抖,“你咋能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!王勇出事了,你以为你没责任吗?你不想着好好照顾他,居然要离婚!”
“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?让你做个黑心烂肝的人?”
“小丽啊,咱们可不能这么做人,你这个时候闹离婚,不是让人说嘴吗?树活一张皮,人活一张脸,你可不能干这种没脸没皮的事。¤6~1=)看3书=={网?§} ×μ首??×发¨”陈母苦口婆心的劝。
陈丽沉默了一会儿。
她就知道陈父陈母会是这个反应。
“那王勇以前赌博,玩女人,家暴我的时候,你们怎么不说他黑心烂肝,怎么不说他没皮没脸?”
陈丽声音哀痛,“当年嫁他,的确是我占了便宜,但我后来学了手艺,开了店,我挣的比他多,他下岗后,一直无所事事,也是我养着他。”
“我不说他要多感激我,可也得像个人样吧?”
“他都做了些啥?做了一件人事吗?”
“你们知不知道,过年的时候,他为了还清赌债,让我去陪别的男人睡觉!”
“这样的人,我凭什么不离婚?我为什么要和这样的烂人纠缠一辈子?!”
陈丽越说越是压不住心里的委屈,声音也变高了不少。·0.0\小/说.网′ _无!错^内.容.
她真的太委屈了。
结婚这些年的心酸和辛苦,她从来没和娘家人说过。
陈父陈母能力有限,又不够疼爱她,说了也只会换回几句“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的”“忍忍吧,男人成熟就好了”。
他们不会替她出头,也不会给她撑腰。
无非就是要她忍。
陈父陈母愣了下。
他们并不知道陈丽的婚姻生活具体如何,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,在离开家门的那一刻,就不归他们管了。
而且陈丽很少回娘家,回去也不会说这些事。
如今听陈丽一说,还是有点不舒服。
陈母有点不相信,“我看王勇挺好一小伙,怎么会干这些事,小丽,你不能为了离婚,就编一些有的没的。”
“编?如果是编的,法院会把我抓起来,做假证是违法的!”陈丽一字一句,“而我现在好好站在这里,就说明,这一切都是真的!”
陈父表情不太自然,“你也说是以前了,现在王勇肯定不会这么干了。¨5\4?看!书? /已*发!布^最/新′章·节_”
“覆水难收,破镜难圆,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,哪怕他现在没出事,我也会跟他离婚。”
如果不是王勇成植物人了,陈丽的确不会这个时候回来。
她刚学完新知识,手里没什么钱,也没有固定收入。
怎么去争抚养权?
她原本是想着,在沪市把店做起来,稳定后,再回京市和王勇离婚,把小涛带走。
但计划赶不上变化,谁能算到王勇自己喝烂醉,摔成了植物人。
“什么水啊镜的,老子不懂,我不同意你们离婚!”陈父烦了,“陈丽我警告你,赶紧撤诉,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女儿!”
“小丽,别闹了,回去好好过日子吧,植物人也是能好起来的,你只要耐心照顾王勇,等他好起来了,他会记你的情,会对你好的。”陈父唱白脸,陈母就唱白脸。
陈丽就没指望过父母站在她这边。
“你们回去吧,我是一定要离婚的。”
从前的她,瞻前顾后,懦弱胆小。
这次去美容美发学校,认识了各色各样的人,听说了不同的故事。
陈丽发现,但凡能做出一些事业的人,心志坚定,不会轻易被一些没用的感情牵绊。
也不会过度在意别人的看法。
坚持本心,走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。
不要被外界的声音干扰。
所以,她不会听陈父陈母的话。
陈父勃然大怒,忽然抬手扇了过来。
陈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