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介绍人?”
林菀宁有点好奇,毛三能给自己介绍什么人。?x/i?n.k?s·w+.?c?o·m\
毛三有着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少有成熟和社交能力,能够从县城几大厂倒腾来各种稀罕的票证,还说明他有一定的能力。
林菀宁倒是挺看好毛三这一点的。
要是他能和自己一块儿干药材生意的话,说不定——
毛三推开了身后平房的院门,林菀宁随着他走了进来。
“金大叔,这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菀宁姐。”
“菀宁姐,这是金大叔。”
毛三拉着林菀宁进了屋,开口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同志介绍,金德广站了起来,顺着门口瞧。
只见毛三领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走了进来,他不由得一愣:“三儿,这就是你说的大夫?”
毛三挺起了胸膛,朝自个儿胸口拍了拍:“没错,这是我菀宁姐,金大叔,你别看菀宁姐年纪轻,人家可是咱们边防守备区的军医呢。”
林菀宁认识毛三的时候,可还不是正儿八经的军医呢。
经过这两次的接触,林菀宁也算是摸透了毛三的性子,他就算是手里有一根狗尾巴草,也能硬是说成牡丹花。
这样的一张利嘴,可是一个干销售的好材料。-晓?税¢C\M-S¢ ^已+发+布¨罪·新¨章/节?
但,现在林菀宁可是实打实的军医。
她仔细地颔了颔首:“金同志你好。”
金德广微有怔愣,还是不敢相信,这么年轻的女同志能是毛三口中的神医:“你好。”
毛三抬起了头,朝着林菀宁眨巴眨巴眼,捎带脚还挑了两下眉。
林菀宁没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。
毛三撇了撇嘴,眼里多了那么一丝丝嫌弃,像是在嫌林菀宁笨,连这么简单的眼神都看不懂。
林菀宁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滑稽好笑。
毛三道:“菀宁姐,这位金大叔可是咱们大河县药材站的站长呢。”
林菀宁闻言,眼前倏地一亮。
这下子她总是明白了毛三眼里的深意了。
毛三再次挑眉,赶忙说:“今儿让你过来,是想让你给金大叔瞧瞧病,咱们县医院瞧也瞧不明白,还让他去省城看病,我瞧着县医院的大夫那就那么回事。”
林菀宁笑着摸了摸毛三的头:“每个医生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毛三对林菀宁吐了吐舌头。
林菀宁抬眸看向了金德广:“金同志,请问你哪里不舒服?”
自打一进门,林菀宁就瞧出了金德广脸色不大好,唇色也比寻常人要深一些。`7*k′a¢n-s¨h!u*w,u+.!c¢o.m¨
金德广道:“前阵子总是觉得吃不下东西,还总是干咳,在县医院看了一阵,也吃了药,就是不见好转,本来是想这两天去省城出差,顺便道省医院瞧瞧,小三子非说他认识神医,非要让我等上一天。”
林菀宁听出来他话里的意味。
言下之意,多一个人看看病也没啥坏处,也没有把指望放在毛三介绍的医生的身上。
她并没有说什么。
毛三搬来了一把椅子让林菀宁坐下。
林菀宁坐在了金德广的对面:“金同志,麻烦你伸出舌头我看看。”
“啊——”
“口燥咽干,舌淡苔白。”林菀宁检查了一下金德广的舌苔,随后又对他伸出了手: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她给金德广把了个脉。
须臾,林菀宁微微点了点头:“脉象虚而细,金同志,你最近是不是气喘无力,干咳有痰,痰中偶尔可见血丝,时常感觉胸闷,气短,盗汗。”
金德广原本也没觉得毛三能介绍的神医能有多大的本事。
可是,当他听完林菀宁说出他的症状后,不由得一怔。
他立即对林菀宁点了点头:“没错,就是这样。”
林菀宁收回了手:“你这是肺阴虚引起的咳疾,咱们大河县医院是西医院,这种症状西医多半会当做慢性支气管炎。”
金德广连连颔首:“没错没错,咱们县医院的大夫就是说我得了支气管炎,还给我开了不少药,我吃了一段时间还不见好转。”
林菀宁点头附和:“西药见效快,但治标不治本,你这症状属于劳累所至,需要用中药来调理根基。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