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,忐忑,恐惧,各种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。/艘_艘_小^说¢惘′ *追?最^辛,章·劫.
林菀宁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凝眸盯着男人的背后,希望能够找到一点破绽。
然而——
男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,拖拽着她往那间院子的方向走。
这里似乎是他们这个团伙精心挑选出来的地方,整条胡同都是老旧破败的茅草屋,随时都面临着坍塌的危险。
林菀宁看过周围的环境,这里除了他们外再无其他人。
就算是自己呼救,除了能够引来男人的不满外,也不会叫来人帮忙自己脱困。
现在,她只能够靠自己脱离险境!
她愣是一声没吭,任由男人拖着自己前行了一段距离。
忽然,她的手上一阵刺痛袭来,林菀宁立刻朝着手的方向看去。
刺了她手一下的东西是一枚生锈的铁钉!
林菀宁眼瞧忽然一亮。
快速地抓住了这可以逃命的一个机会!
她忍着头皮撕扯的巨痛,紧握着手里的铁钉,猛地朝着男人抓着她头发的手刺了过去。
一下接着一下,动作又快又狠。
“啊!”
随着男人的一声惊呼,林菀宁得意一丝放松。.8^4\k/a·n¨s·h`u\.`c/o*m_
她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,转过身朝着巷子口跑去。
丁利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,一转头目光凶狠地看向林菀宁的背影:“妈的!臭娘们!老子弄死你!”
林菀宁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。
如果再被他们抓回去,狭长恐怕会十分凄惨。
她强忍着身体因为地面摩擦而带来的疼痛,脚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,拼了命一般地朝着胡同口跑去。
十米,五米,三米,一米!
终于看见了希望的曙光!
林菀宁转过头,眼瞧着男人就要追了上来,一步,只差一步。
忽然之间,林菀宁身后的男人飞扑了过来,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腿。
林菀宁随着男人扑倒的力量骤然倒下。
“啊!”
她惊呼了一声,转过身,坐在地上冲着男人的脑袋又踹又踢。
“妈的!”
林菀宁的举动已然让男人到了愤怒至极,也用力抓住了林菀宁的脚踝,往自己面前一拉,抬手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,猛地朝着林菀宁的脸上挥出了一拳。
林菀宁看准了时机,在男人一拳砸下来的同时,攥紧了手里的铁钉迎着男人的手扎了过去。\卡_卡/暁~税/徃? ?首~发,
“啊!”
丁利的力量极大,当他看清楚林菀宁手里握着的铁钉时,显然已经来不及了。
铁钉直刺进了他的指关节,顺着掌心刺穿而出。
随着一声痛苦的吼叫,丁利捂着自己的手,疼得在地上直打滚。
林菀宁抓住了机会,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,拼尽了全部的力气冲出了这条随时都能够要了她性命的胡同!
刚好赶上早上上班的时间,马路上已经有住在附近的人上班。
林菀宁看见了行人时,终于松了一口气:“救命啊!快来人啊!”
她扯着脖子大声呼救,终于,有两名经过的路人听见了她的呼救声,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“林医生!”
其中一人距离近,一眼就看认出了林菀宁。
林菀宁抬头朝着那人的方向看了过去,她倏然瞪大了眼睛,瞳孔在眼眶中瑟缩,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:“范同志!!”
范双利快步跑到了林菀宁的面前,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:“你这是——”
林菀宁转过头,朝着胡同里指去:“快!有人……有人想要——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两眼一黑,晕了过去。
范双利急声呼唤:“林医生,林医生……”
任命要紧,范双利也管不了那么多,直接抱起了林菀宁往县医院的方向跑。
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,林菀宁眼皮儿微微动了一下,睫毛像是沾了水的蜻蜓翅膀,沉重地颤抖了两下。
眼帘微掀一线,模糊的光斑才逐渐凝聚出了轮廓,但,下一瞬,林菀宁似乎承受不住眼皮儿的重量,又闭上了眼睛。
她试图挣扎,想要从这一场恶魔之中清醒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