旨验尸的事,除了他和刑部尚书,没人知道。
瞒的够严实。
皇上道,“此案容后再议。”
皇上把这事给压了下去。
再说沈挽坐着听了会儿热闹,老夫人问起蔺老夫人的身子骨,看似关心,但沈挽觉得但凡是喜欢她的人,老夫人都不会真正关心。
可即便人家的关心不是真的,沈挽也不能当没听见,至少王妃还是真的担心蔺老夫人。
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,沈挽如实道,“蔺老夫人近来食欲不振,清瘦了许多。”
老夫人端起茶盏,来了一句,“上了年纪的人,老毛病多,倒也正常。”
可前世蔺老夫人没得这食欲不振的毛病。
虽然生病的事说不准,可看了太医都不管用,沈挽就不免有些不安了。
知道蔺老夫人疼沈挽,见沈挽担心,出了咏春院,王妃宽慰她道,“没准儿蔺老夫人和母妃一样,哪天自己就病好了。”
……这不一样啊。
王妃的病在王爷,什么时候病,什么时候好,王爷说了算。
蔺老夫人应该不会有人给她下毒才是,她居于内宅,一年最多去护国寺两回,连大门都不出的人,不会妨碍任何人,没道理给她下毒。
沈挽道,“希望能承母妃吉言。”
在花园散了会儿步,沈挽就回照澜轩了。
回去后,沈挽喝了盏茶,用了块点心,就继续绣锦袍。
才绣了不到半个时辰,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就传了来。
春儿进来,捂嘴笑道,“世子妃,王爷罚二老爷和三少爷去祠堂跪着反省去了……”
沈挽笑的手里绣花针都拿不稳。
没见过这么找罚的。
当公中的钱好坑呢,为了多给二房划拉点家产,要钱不要脸,还理首气壮的把她和王妃都叫去商议。
既然她们给三少爷扣了罪名,要不罚他一顿,那王府家规岂不是摆设。
王爷回来,王妃就把这事告诉了王爷,知道是三少爷在外闯祸,才牵连到左相女儿,甚至有可能进了天香楼,王爷以在外惹是生非罚了三少爷,又以教子无方让二老爷也去祠堂跪着和列祖列宗请罪。
二老爷父子跪在蒲团上,那是有气都没地方撒。
这顿罚是老夫人和二夫人给他们找的。
别人给自己儿子孙儿摁罪名,做娘做祖母的护着都不够,她们倒好,生怕谢景熙名声清白了,要往他身上泼脏水。
老夫人和二夫人也不敢找王爷求情,总不能说是王妃污蔑她们,倒打一耙,王爷会罚的更重。
老夫人气到心口疼,躺床上无病呻吟去了。
昨日豫章郡王请客,因又挨了顿打,挪到了今天,谢景御去得月楼了,沈挽一个人用的午膳。
不过即便一个人,饭菜是一个没少,而且做的全是她喜欢吃的。
这边沈挽吃的津津有味,那边谢景御去得月楼。
推门进去,就看到豫章郡王那张遍布淤青的脸,笑成一朵花。
谢景御不忍首视,“被打成这样,你就不能等伤好了再请客吗?”
豫章郡王摸着自己的脸道,“这不是耻辱,这是荣耀。”
谢景御,“……”
赵昂道,“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一份荣耀?”
谢景御,“……”
这一个两个的脑回路,他是没法理解。
豫章郡王看着谢景御道,“你不懂,我们挨打是家常便饭,但以前挨打都不冤……”
“这一回,也不冤。”
谢景御打断他的话。
豫章郡王,“……”
豫章郡王气道,“你怎么站我父王那边,你是我兄弟好不好!”
“说起来我们三天两头挨打,你得负一半责任。”
赵昂点头。
谢景御一脸黑线。
陈平站在一旁,觉得一半多了,但有点责任是肯定的。
在结识世子爷之前,豫章郡王他们从来没挨过打,认识之后,挨打就是家常便饭了。
谢景御从小就会气王爷,豫章郡王和楚扬他们在认识谢景御之前,没想过做儿子的还能在自家亲爹面前这么放肆,很是诧异,“你敢顶撞你爹?”
谢景御道,“这有什么,我父王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打我。”
豫章郡王和楚扬他们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。
做儿子的也是有脾气的,忍气会憋坏身子的。
之后对自家亲爹有不满,就当场说出来,只是不是每个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