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銮殿上,慕容瑾一脸的气急败坏。/珊¢叶/屋- ~免\沸_跃/毒/
“父皇,你不一向说最喜爱儿臣,什么要求都能答应儿臣么?怎么现在让写一张小小的让位诏书,这么简单的要求就不能满足儿臣呢?”
启元帝被慕容瑾按在龙椅上,他本就身体欠佳,此刻被最爱的儿子这样挟持逼迫,气得脸色苍白,嘴唇颤抖。
“这叫简单的要求?!我从小悉心培养你成为一代明君,可是你偏偏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!
我把自己的亲卫队都给了你让你逃命,你却用它来逼迫父皇让位?!”
慕容瑾瞬间被点燃了怒火,目眦欲裂。
“是我一手好牌打得稀烂?难道不是你将我生出来就自带残疾?难道这不是你乱l违逆的报应?!
报应也应该报应到你的头上!为什么要报应到我的头上?!
难道我为自己争取也算是错了吗?!你以为我愿意养那么多别人的孩子吗?!
父皇!我的好父皇!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追根究底到底要怪谁?!!”
“你!!!你这个不孝子!!咳咳”
早已经站在了废太子身边的福瑞海见父子之间剑拔弩张,脸上躬身上前劝慰道:
“陛下,识时务者为俊杰,如今皇宫乃至京城全部都在太子殿下的掌握之中,您再做无谓的挣扎有什么用呢?
这诏书现在不写,一会儿也要写,不如早些写了省得一会儿磨灭您和太子殿下之间的父子恩情!”
这意思,现在文着劝皇帝不听,那么一会儿就是要对他动武了!
“你放屁!!!”
皇帝气急败坏,直喘粗气,忍不住骂了脏话,颤抖着手指指向福瑞海。·看?书*屋-晓¨说_王! ^蕞`芯,蟑/踕\更,芯/哙?
“你你你!!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给这个孽畜做事的?!是不是,是不是昨天诱我去天水居就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?”
福瑞海垂头不语,袖口下拢着的双手交握,显现着他坚定的态度。
“好啊!朕最信赖的大太监,朕最疼爱的儿子,竟然一个个全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!
真正将朕的一片真心全部糟蹋了!朕”
“好啦父皇!”
一脸不耐盯着启元帝发疯的慕容瑾听着门外一直没有停息的打斗声,眼神越发阴鸷。
在逼皇帝写诏书这一步就遇到了困难,更遑论现在亲卫队和飞虎军还没从金羽卫的手中抢到玉玺了!
再这么耽误下去,怕是要拖到徐颂回来了!
他偏过头去摆了摆手,孟兆就点了点头,手中长剑寒光一闪,就架在了启元帝的脖子上!
刚还在喋喋不休破口大骂的启元帝瞬间噤了声。?x,k¢s·w~x¨.`c~o!m¢
他脸色灰败,眸中全是沉痛,抬眼看向自己最疼爱的儿子,张了张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,半晌嗫嚅道:
“儿啊,你真要对父皇动手?”
慕容瑾别过头去,狠狠tanlekouqi
“父皇,这是你逼我的!我也不想这样,但是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,回不了头了!你就赶快写吧!”
“哎!陛下!”
没想到身后人一阵惊呼,慕容瑾回头,眸子瞬间紧缩!
启元帝竟然顺着孟兆锋利的刀刃将脖子往旁边一偏--瞬间他的脖颈上便有鲜血流了下来!
“父皇你!!!”
慕容瑾心中一紧,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向前迈步查看。
可启元帝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心疼。
于是他摇了摇头,眸光坚定,“你若是真有本事就杀了父皇!我且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做一个弑父的新君!”
“你!!”
慕容瑾抽出腰间长剑,直指启元帝,但是剑尖却有些颤抖。
“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?!”
孟兆的手心里也全都是汗,这毕竟是他侍奉了十多年的主子,启元帝朝着剑的方向逼近一步,他就退后一步,显得慕容瑾一下子就落了下风。
他这一落颓势,场上的亲卫队顿时军心动摇起来。
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近,谁知道如今形势如何了?
他们本就是逼宫奇袭,若是不能一举致胜,等徐颂回来一切都晚了!
可现在已经拖了半日了,这位拎不起的废太子竟然还在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