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……”
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,墨锦川继续道:“本王并非不讲道理之人,林将军既不是故意,自然不必领这么重的责罚。/鑫_纨. ¨ ¢神!颤. ^吾·错·内!容/
只是你既担了这副将之职,便该为三军做出表率。”
林庭风有些不耐道:“王爷只管说怎么罚,末将认罚。”
程端后知后觉的品出不对来,眉头紧皱问:“林将军急什么?就算是王爷要罚你,也是依着军中的规矩办事,而并非与你有什么私人恩怨。”
闻言,林庭风骤然变了脸色,冷喝道:“你住口!”
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,程端暗道不好。
他该不会无意之间,捅破了二人之间的窗户纸吧?
程端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,看看坐在轮椅上神色如常的墨锦川,再看看完全压不住愤怒的林庭风,心下有了决断。
他上前一步,伸手轻拍了拍林庭风的肩膀,讪笑道:“林将军,兄弟知道你心里憋得慌,可这会儿大家伙都在呢,别闹的太难看了等会儿不好收场。”
林庭风的眼神一瞬变得危险,“你都知道什么?”
程端会心一笑,压低声音道:“不就那点破事,男子汉大丈夫,咱还能连这点胸襟都没有?”
他一副过来人说教的姿态,全然没注意到,林庭风在听到这话时脸色有多难看。?墈~书`屋¨小\税!惘` ~罪?芯^章!結,耕+辛?快′
姓程的这是在暗示他,就算被戴绿帽子也要忍了?
林庭风咬了咬牙,冷笑道:“程将军倒是好胸襟,真希望你以后遇到这种事情,也能保持今日的豁达。”
程端毫不迟疑道:“那是自然,这么屁大点的事情,哪里值得咱们老爷们特意放在心上?”
话音落地,林庭风毫不犹豫打落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,讽刺一笑道:“那本将就好好等着那一天了。”
好心好意劝说,结果对方不仅不识好歹还恶言相向,程端也恼了,冷着脸道:“林将军还是等挨完八十军棍,能爬得起来再说。”
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!
两年前若非锦王殿下重伤断腿,而边城无人能医不得不回京养伤,又怎会有他姓林的出头之日?
他可都听人说了,若非锦王授意,边城的那些守将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接纳并无军功在身的林庭风的,更别提听他驱使了。
如今正主回归,这军中的一切事宜本该他说了算,今日就算是重重罚他,也不敢有人说半个不字。¢欣/丸~ - ^神?占· .追*蕞*鑫\漳_节,
像这种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,就该狠狠打他一顿,好叫他知道如今在这军中究竟是谁说了算!
程端越想越生气,转头看向墨锦川,恭敬道:“既然林将军不怕罚,王爷秉公处置就是,免得有些人还以为咱们处处针对他!”
林庭风阴测测地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“我他娘……”程端气得挽起袖子,就要去找他理论,被身边的将士赶忙制止。
他扭头啐了一口,低骂道:“什么东西,就当老子的好心喂了狗!”
见墨锦川并未发话,他着急催促道:“王爷快下令啊,等下我亲自动手打。”
不打的这孙子哭爹喊娘,他跟他改姓林!
看着程端那一身的腱子肉,林庭风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真要是让他动手,八十军棍下来,他不死也得残。
程端急了,忍不住反问道:“王爷还在等什么?他自己讨打,你倒是成全他啊!”
围观的将士中传出窃窃私语。
只是这一次,却不是为了林庭风求饶。
程端性子急躁,说话向来直来直去,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热心肠。
人好心好意帮忙,说的话听着也中肯,可林庭风不领情就算了,看那样子甚至还想动手打人。
再说今天这事,本来也是他有错在先。
人永安郡主在火堆旁坐的好好的,又没惹他,他非要手痒去拽人家做什么?
一时间,说什么的都有。
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话,林庭风的脸色愈发冷沉,一双拳头捏得咯吱作响。
在议论声最热闹时,墨锦川才淡淡开口道:“后日便要抵达边城,这顿军棍,本王先替林将军记下了。
只时皮肉之苦可免,其他的若是再不罚,难免有人背后觉得本王处事有失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