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晚晴坐上三轮车后,便有些后悔了。_微¨趣,小?税\惘. ·哽-欣*罪/全¨
都说人不可貌相,她孤身初到海市,就以貌取人,尤其随身还带着大包小包,万一这三轮车司机是个隐藏比较深的坏人,那可怎么办?
黄晚晴想到这里,顿时捂紧了怀里的小挎包,比昨晚睡在火车上还要紧张。
眼看前面的男子蹬着三轮车,拉着自己在小巷子里左拐右拐,越走越偏僻,她彻底慌了。
于是,她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身上背着的小挎包,伸手摸向了怀里揣着的一方砚台。
黄晚晴在心里掂量着,万一对方起了歹心,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砚台拍下去,是对方的脑袋先开花?还是自己这方上好的砚台先碎裂。!秒?漳.结^晓_说+徃^ ?首¢发.
这一路,黄晚晴抿紧嘴巴,没有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,时刻做着动手的准备。
一开始,踩三轮车的车夫还有说有笑地同她搭讪几句,可越往后聊,发现身后的大姐越发严肃。
甚至,他都不用回头看,就能感受到后脑勺传来阵阵寒意,整个后脊背都瘆得慌。
尤其是,每当从偏僻的地方抄近路经过时,都能感受到身后的大姐,像是随时想给自己的后脑勺开瓢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......
这一下,就连车夫都有些后悔了。.秒*璋¨截¢晓\税?王! ?醉`芯-漳,截~庚/新·哙`这个路上捡的大姐,该不会见财起意,想要劫走自己身上那把零钱吧?
车夫随时都在做好反抗的准备,同时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,今后好人可千万不能再烂当!
然后,这一路诡异紧张的情绪,全都在车夫那颤着的一嗓子,“到了!”瞬间烟消云散。
三轮自行车停下来了,黄晚晴坐在后面带棚子的座位上还有些懵,“到,到了?”
车夫掰好刹车后,一个箭步从三轮车上跳了下来,赶紧退后了两步远,然后抬手指着旁边的一栋房子,略带委屈地道:“嗯啦,到了!不信你看,旁边牌子上是不是写着海旦招待所?跟你给我看的地址,一模一样!”
黄晚晴慢慢舒出一口气,扶着三轮车后面的扶手,腿脚僵硬地下了车。
抬头一看,果然是她地址上写的那个招待所名字。
黄晚晴这才尴尬地笑了一下,红着脸从挎包里掏出了另外一只手,手里揣着一小包零钱,“哈哈,今天真是谢谢你。”
说着,她赶紧打开塑料袋子,然后再打开里面的手帕,随后才露出那一叠零钱。
黄晚晴毫不犹豫,从那一叠零钱里面数出了五角钱,上前就要递给车夫。
年轻车夫先是吓一跳,下意识后退了半步,随后才面色尴尬地接过了那五角钱,“大姐,原来你身上带钱了呀!”
黄晚晴抬头看了年轻车夫一眼,强忍笑意道:“钱是人的胆!我第一次出远门来海市,怎么可能身上不带钱?”
“再说了,我身上若是没有带钱,那我拿什么买的火车票?难不成,是刷脸进站的吗?”
年轻车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,咧嘴笑出了声。他见黄晚晴的行李还放在后座上,赶紧上前两步帮忙,“大姐,我帮你搬进去吧!”
“你这行李里面,有没有易碎的贵重物品?大概都放在哪个位置,我轻点搬。”
黄晚晴笑着道:“没事儿,随便搬!别看我这大包小包,里面装的多数都是家乡的土特产!”
“我闺女和邻居家的小子都在海市,我特意给两个小家伙带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