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晚晴一听老会长说,让对方照价赔钱,瞬间双眼发亮,心里的小算盘“噼里啪啦”就拨了起来。-k/u`n.l,u^n.o*i*l,s\.¨c·o+m·
按照凌峰过往的经验,第三名获奖的作品,不说卖三五千,至少也能卖两千。照着约定,跟凌峰五五分成,那到手就是一千。
再加上,自己获奖作品那两千,也就是说,自己这一趟,至少能有三千块钱进账?
黄晚晴想到这里,不由热血沸腾!
更让她激动兴奋地是,刚才自己画的那一幅画,每一笔每一划,包括先后顺序和创作时的情绪,都像是刻在了她的脑海里一般。
也就是说,只要她愿意,她完全可以回到宿舍后,再把刚才被毁坏的那一幅画,重新再画一遍!
而且,刚才画完之后,她就觉得有点遗憾。虽然作品她很喜欢,但是用的只是普通的宣纸。
如果她把那幅画,创作到师父给她的老宣纸上面,表现力又会更不同些!
就在黄晚晴出神之际,齐老会长用力一拍身前的茶几,沉声道:“我说让你赔!你就必须赔!谁给你讨价还价的胆子?”
齐鸣鹤站在旁边,浑身一震,被吓一大跳。虽然从他此刻脸上的神色来看,已经算是妥协了,但是嘴巴还是有几分硬气,哭丧道:
“爷爷!凭什么呀?”
“咱们家跟她八竿子打不着!你不仅为了她,亲自出山主持获奖评选,还帮着她来欺负你嫡亲的孙子!”
“黄晚晴不过是个普通的村妇,又不是我亲姑奶奶!”
齐老会长深吸了一口气,随后缓缓呼出,目光深沉道:“那你算是猜对了一半!”
“既然你如此不服气,那就干脆先认个亲吧!”
“现在,过去,给你师姑磕个头!”
此话一出,在场剩下的三人,如遭雷劈!就连黄晚晴听完这句话,都下意识开始左右顾盼,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现幻听了。!鑫+顽?夲_鰰,戦/ ,醉·鑫-章′踕~耕-辛`筷¢
“师姑?”齐鸣鹤脖子变得僵硬,声音都是颤的,“什,什么师姑?”
齐老会长的目光,在她和齐鸣鹤俩人之间逡巡,随后神情复杂地道:“晚晴的师父,也姓齐。既是我师兄,也是我族兄。按照辈分,你应该唤他大爷爷,或者大师公。”
“你大师公不仅在绘画天赋和造诣上,远超于我,更是北方齐家的嫡系传人。”
“晚晴是你大师公唯一的嫡传弟子,你向她磕个头、喊她一声师姑,是名正言顺的事情。_搜′嗖¢暁*说′蛧~ ~蕪.错/内′容.”
齐老会长也很无奈,原本想着这样的场合,自己孙子还是现任副会长,主要负责协会里的日常事项,多少要给他留点名字。
既然黄晚晴没有亲自找上门来相认,短时间内也没有要相认的想法,那就干脆先这样。等这几天的活动结束,今后有合适的契机再说。
但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这孙子不仅心术不正、还上赶着犯蠢。既然如此,那就让他长长教训!
反正现在办公室的门关着,也没有外人在场。
齐鸣鹤听完齐老会长的话,原本苍白的脸,渐渐涨得通红,又由红转黑,紧咬着牙关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若是按照岁数,黄晚晴比他大不了几岁。如果按照在协会里的地位,一个是能只手遮天的副会长,一个甚至都还只是来参加活动,连会员都还算不上。
偏偏黄晚晴的辈分摆在那里,他不跪也得跪!
黄晚晴傻眼了,站在旁边眼看着齐鸣鹤慢慢朝着自己挪过来,正准备下跪磕头,赶紧摆手阻止,“算了,算了!”
“老会长,磕头的事情还是算了吧!这件事情不如到此为止,就按照您刚才所说的,照价赔偿便是。”
“我这个人,还是很好说话的!呵呵!”
谁曾想,饶是她左右推拒,仍是没能拒绝得了。齐老会长慈眉善目地望着她,慈蔼地笑道:“还喊我老会长呢?按照辈分,你应该喊我一声师叔。”
“你师父给我发过电报,说你到了海市,让我好好罩着你。”
“如果你主动来找我,那便自然相认。如果你不来找我,那也由你。”
“但师叔是真没想到,家里这个小孽障,会在这样正式的场合还惹出事来。”
“今天的事情,你别管,让他给你磕头敬茶,既算是认亲、道歉,也给他长长教训!”
黄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