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舟紧闭双眸,仿佛熟睡一般,对裴砚礼的呼唤毫无反应。?y^o?u!s,h/u/l\o^u`./c~o\m/
裴砚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,但他深知沈云舟只是装睡,并不想搭理自己。
他静静地凝视着沈云舟的面庞,借着微弱的月光,贪婪地将她的每一处轮廓都深深印刻在脑海里。
时间悄然流逝,裴砚礼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,他需要去上朝。
于是,他轻轻地起身,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,生怕惊醒了沈云舟。
当门缓缓合上的瞬间,沈云舟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,她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,就像一潭死水,平静而冷漠。
她迅速地将被子一卷,再次闭上双眼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之中。-我^得¢书\城. !醉*新`章/结^庚¨薪`筷^
裴砚礼下了早朝后,身心俱疲,靠在马车里打起盹来。
然而,马车突然猛地停了下来,这突如其来的颠簸让他的眉心微微一皱。
车外传来周义轻轻的敲击声,紧接着是他压低声音的禀报:
“主子,温夫人拦住了马车。”
裴砚礼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,但他的语气依旧冷漠:“不见。”
然而,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,一个期期艾艾、略带哭腔的柔软嗓音从车外传了进来:“世子爷,妾身有几句关于妹妹的话想与您说。”
裴砚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自从习惯了沈云舟有话直说的利落劲。`1′4~k¢a·n¨s~h!u!.,n+e!t·
他就开始讨厌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人,这种嘤嘤嘤的哭声让他觉得跟催魂似的讨厌。
强忍着头痛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决定下车,与沈云惜见一面。
两人来到一家茶馆,相对而坐。裴砚礼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云惜,淡淡地说道:“说吧。”
沈云惜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,轻声说道:“世子爷,您现在对妾身就没有一点好脸色吗?想当初,若不是那阴差阳错的误会……如今,这恩爱夫妻……”
“温夫人。”
“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。”
裴砚礼黑着脸警告。
沈云惜看起来非常难过,她用手帕捂着嘴巴,一只手还扶着肚子,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。
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挂在睫毛上,似掉非掉,而那张原本珠圆玉润的脸庞也因为情绪激动而迅速涨得通红。
她的声音婉转轻柔,却带着一丝哀怨和委屈,“裴郎,当初,你……”
然而,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裴砚礼无情地打断了。
“够了!”裴砚礼的声音冷漠而决绝,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昏了头,才会跟沈云惜来到这里。
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,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,转身就要离开。
沈云惜见状,急忙加快语速说道:“裴郎,你先别走,我还有话要说。”
“沈云舟有一个心上人,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谁吗?”
裴砚礼听到这句话,脚步猛地停住,他缓缓转过身来,眼神如寒冰一般冰冷地看着沈云舟。
“温夫人,你别忘了,舟舟是你的妹妹,你这样胡言乱语,不仅是在伤害她,更是在破坏我们之间夫妻关系。”
裴砚礼的语气虽然平静,但其中的怒意却显而易见。
“而且,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,现在舟舟是我的妻子,我所看重的是她的未来,而不是她的过去。”
他继续说道,“以前的事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,我只希望我们能够有一个美好的未来。”
最后,裴砚礼警告道:“所以,往后还请温夫人慎言,若是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言论,就别怪我不顾及亲戚之间的情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