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清漓咬了咬唇,看着商寄寒宽阔的背脊,犹豫再三还是轻轻趴了上去。!d,a′k!a~i\t?a~.\c-o?m¨
商寄寒稳稳地托住她的腿弯,轻松起身,步伐稳健地继续向上攀登。
“不然你你还是放我下来吧,你的伤口会裂开的。”
“这点路算什么。”
商寄寒轻笑一声颠了颠她,“而且你怎么一点份量都没有?”
陈清漓听到他的调侃也不接话接话,只用手狠狠在他腰间掐了一把。
商寄寒闷哼一声,却将她的腿搂得更紧:“娘娘这是要谋杀亲夫?”
陈清漓闻言仿佛羞恼不已,挣扎着要下去:“你胡说什么!”
“别动。”
帷幕划过他的后颈,商寄寒收紧了手臂,声音暗哑,“小心摔下去。”
“摔下去了也要怪你…”
陈清漓身体放松下来,将脸伏在他的肩头,漫不经心的透过帷幕看向四周的风景。
山间清风徐来,倒是比午时清凉了很多。
“你经常来这寺庙吗?”陈清漓轻声问道。
商寄寒脚步未停:“小时候倒是来过几次,我母亲信佛,每月都要来上香。”
陈清漓微微一怔,这还是商寄寒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家人。-g/g~d\b?o,o?k¨.!c!o*m\
“后来呢?”她忍不住追问。
商寄寒沉默片刻,声音低沉:“后来她病逝了,我就再没来过。”
陈清漓心头一颤,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:“抱歉”
“无妨。”商寄寒语气平静,却将她往上托了托,“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夕阳西沉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重叠在一起,仿佛融为一体。
不用顾忌陈清漓后商寄寒的脚程很快,没多久就到了寺庙门前,然后他小心地将陈清漓放了下来。
陈清漓整理过微乱的衣裙,抬眼便见一座古朴的寺庙矗立在眼前,朱红色的寺门半开,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诵经声。
“要不要进去看看?”商寄寒伸手替她拂去肩头落花。
寺庙四周的风景都不错,这个时间虽然人不多,但偶尔也能遇上一两个。
陈清漓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想法点点头,跟着他走进寺庙。
院内古树参天,香火缭绕,几位僧人正在打扫庭院,见他们进来,双手合十行礼。
“两位施主是来上香的吗?”一位年长的僧人迎上来。
商寄寒看向陈清漓,见她点了点头,这才朝着僧人微微颔首:“劳烦大师了。·删!八/墈_书!徃. -已*发~布-蕞/薪\章·洁¢”
僧人引他们来到大殿,递上三炷香,两人接过香跪在蒲团上拜了拜。
“这寺庙后山的风景尤为不错,可要去看看?”商寄寒将她搀扶起来询问道。
“走吧。”
陈清漓点了点头,率先转身朝外走去。
从后山回来已暮色渐沉,天际突然滚过一道闷雷,两人刚下山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。
“看样子是要下雨了。”商寄寒皱眉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,“来不及回城了。”
话音未落,暴雨已倾盆而下。
商寄寒迅速解下外袍罩在陈清漓头顶,揽着她的肩就马车处走去。
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脖颈灌入衣领,瞬间打湿了衣衫。
进了马车商寄寒顾不上自己先给陈清漓擦了擦身上的雨水,又换了个披风披在了她身上,怕她着凉。
等把她安顿好之后,这才顺手拿起锦帕随意擦了擦面上的雨水。
“这个时候回去路上不安全,我在附近有处别院,不如将就休息一晚?”商寄寒抬眼看向陈清漓。
虽然这是陈清漓想要的结果,但是她还是不打算轻易应下了,毕竟她有自己的人设在。
“这不妥吧?”她低声道,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。
雨点敲打在车顶,发出密集的声响,衬得车厢内的沉默格外明显。
商寄寒抬眸看她,眼中映着车外偶尔闪过的电光:“娘娘是担心我会做什么?”
陈清漓耳尖一热,别过脸去:“胡说什么我只是”
“只是什么?”
商寄寒忽然倾身向前,湿漉漉的发丝垂落,水珠滴在她手背上,凉得她微微一颤。
“只是怕被人说闲话”她往后缩了缩,声音越来越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