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——
还好,还有呼吸。
傅寒峥不敢再耽搁,抱着她跑到车上,赶紧去了军区医院。
……
万幸的是许穗宁没什么致命伤。
不过,她因为吸入了毒烟,陷入昏迷,脚也因为砸伤被包扎着。
一晃眼睛一晚上过去了,她还没有要苏醒的征兆。
许穗宁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梦里的场景是熟悉的盘山公路,她的身体被熊熊火焰包围着。
诡异的是,她只有痛感,死不掉。
突然一辆黑色汽车路过这里时停下。
她看到刚刚还满面笑容的傅振邦,谦卑地走到了车边,和后座的人说着什么。
没多久,驾驶位上下来一个人,塞给傅振邦一叠钞票。
汽车驶离。
路过她身旁,她拼命地想要睁大眼,看清楚后座的人。
可她越想看清,视野越模糊。
傅寒峥刚包扎完伤口回来,看到许穗宁满头冷汗,嘴里不停吐出呓语。
听不清她说了什么,但‘疼’和‘傅振邦’几个字眼清晰可闻。
傅振邦到底对她做过什么?
傅寒峥眼底闪过一抹戾气,随后敛了敛情绪,坐在病床边。
他抓住她嫩白的小手,握在掌心,希望能给她些安全感。
“穗穗,我在。”
“穗穗,求你睁开眼睛,看看我,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畔。
他的声音好熟悉,仿佛有一种魔力,让她想要听话。
“呼——”
许穗宁强行从梦境中挣脱,睁开眼,看到眼前傅寒峥时有些僵滞。
刚才在梦里,她没有看清那人的脸,但看到他手臂上有个纹身。
那个图案,她隐隐记得,在香江见过……
难道傅振邦杀她,除了为给白双双报仇,还有其他人指使?
“穗穗,你梦到什么了?”傅寒峥看着她。
许穗宁抬起眼眸,看到男人脸上的关心和焦灼,眼底的惶恐一寸寸褪去。
随后,她伸出细白的手臂,抱住傅寒峥的脖子。
“阿峥,你抱抱我。”
傅寒峥愣了下,回神后肌肉蓬勃的手臂将她抱起来,放在自己大腿上。
许穗宁顺势,将双腿盘在他劲腰上,熊抱住他。
“我刚才……梦到讨厌的人了。”
她慢吞吞回答着他的问题。
傅寒峥眸光闪了闪,试探地问:“是傅振邦吗?”
怀里的身躯僵了下。
傅寒峥心疼,宽大的手掌在她背上,安抚地轻拍着。
“穗穗,你和傅振邦之前发生过什么?他……是不是欺负你了?”
“你告诉我,我帮你收拾他。”
许穗宁动了动唇,最终还是摇头,没有提及梦境中的事。
“我没事。”
傅寒峥剑眉蹙起,犹豫要不要追问,许穗宁娇软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想喝水,你给我倒水好不好?”
长时间没有喝水,她嗓音有点干哑。
傅寒峥看着她眼巴巴的模样,最终叹气,没有再追问下去。
她不想说的事,哪怕他是她对象,也不好勉强她。
他能做的就是对她再好一点,给够她安全感,让她放心对他敞开心扉。
“我去给你倒。”傅寒峥松开她,倒了杯温水,递给她。
“先试试温度,不合适我再去兑点。”
许穗宁感觉嗓子快冒烟了,一口气喝了多半杯水,才彻底缓过劲儿来。
傅寒峥接过杯子,抬眸看向她。
“穗穗,你还记得昨晚你家里的火,是从哪里开始烧起来的吗?”
“昨天……我想想啊。”
“好像是阁楼。”许穗宁顿了顿,又说:“对了,我当时还闻到酒精的味道,我以为是隔壁人家在喝酒,没放在心上,现在想想那味道在阁楼上。”
“我家阁楼上没有易燃物,这场火绝对是有人刻意放的。”
闻言,傅寒峥眸光深了深,“你有怀疑的人吗?”
“如果是寻仇,我仇人多了,小吃店被开除的员工都有嫌疑。”许穗宁理智地分析着。
“当然,最后可能的还是小婉相关的人,毕竟她还进了监狱。”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傅寒峥看着她,认真许诺:“你放心,我会尽快查明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