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烨，眼底满是不甘。

“慈，小慈……”地上李有容尚有一口气在，她呕出了一口血，嘴唇微张，像是想要呼喊，可只能发出沙哑的喘息。

“救我……”

储烨行至她身旁，提起剑垂眸看她：“太后，朕若救了你，皇贵妃的罪便轻了，只有你死了才能如朕的愿，是以跟朕的愿望比起来，你死又算得了什么？”

“你要，你要杀我？”

李有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，面前这个孝顺了自己整整九年的皇帝居然要杀了她！

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惨笑，像是对自己权谋一生的哀叹。

“朕当然不会亲手杀你，朕是个孝子不是吗？”储烨笑着将剑丢给李德泉，回到沈湘身边坐下，缓声道:“瑞丰九年，太后遭人伦惨变，朕心悲恸，五内俱焚。太后，性德温厚，懿范昭然，然叵测奸佞，暗藏祸心。皇贵妃萧氏，蛇蝎为肠，朕当诛奸邪，保我社稷安宁。

特谕：太后陵寝另择吉地，不与先皇陵寝通衢。朕意，太后一生卓荦，自有其独立之尊荣。”

“你，你个逆子！你竟然不让哀家与先皇同穴！”李有容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间睁大，似是听到了这世间最荒唐的事。

储烨含笑，柔声道：“毕竟先皇可比朕还恨你。”

他扫了李德泉一眼，利剑瞬间刺入李有容。

“呃—— ”

沈湘正看着，双眼突然被一双温暖的手罩住，耳边荡入低磁的声音:“别看，会吓着你的。”

储烨抬手拖着她放在怀中，按着她的后脑不让她乱动。

沈湘小声嘀咕：“陛下，臣妾会被陛下给闷坏的，闷坏了变丑了可怎么办呀？”

储烨吻了吻，温柔道：“变丑了，我也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