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名雇佣兵的枪托重重砸在他后脑勺上。他踉跄着跪倒，温热的血顺着后颈流进衣领。

“ese special forces?（中国特种兵？）”雇佣兵问道，枪口抵住白夜的后心，“Where are your teammates?（你的队友在哪？）”

白夜没有回答，只是慢慢转动眼珠，用余光观察周围环境。他的右手悄悄摸向腿侧的备用匕首——还有三寸距离。

雇佣兵似乎察觉了他的意图，冷笑一声，一脚踢开匕首。“On your knees.（跪下）”他命令道，同时拉动了步枪枪栓。

白夜缓缓屈膝，却在膝盖即将触地的瞬间猛地抓起一把雪扬向对方眼睛，同时身体向右侧翻滚。枪声响起，子弹擦着他的耳廓飞过，在雪地上打出一个小坑。

雇佣兵咒骂着抹掉脸上的雪，刚要再次瞄准，白夜己经扑到他身上。两人在雪地里翻滚搏斗，白夜的额头被石头划开一道口子，血模糊了左眼的视线。雇佣兵趁机翻身压住他，戴着战术手套的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