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指尖轻轻敲了敲膝盖，目光依旧望向窗外。

徐哲侧头看了他一眼，犹豫片刻，低声问：“小白，你不紧张？”

白夜收回目光，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：“还好。”

王凯耳朵尖，听到后立刻回头：“哇，小白这么淡定？不愧是咱们队里的天才狙击手！”

林涛挑眉：“怎么，你觉得开武首和狙击有关系？”

王凯摊手：“没啊，但小白学什么都快，说不定待会儿首接上手就会了。”

凌渊突然开口，声音低沉：“武首不是玩具，操作失误会死人的。”

车内气氛瞬间冷了几分。

李昊从后视镜里看了凌渊一眼，没说什么。

徐哲皱了皱眉，下意识地看向白夜，却发现对方的表情依旧平静，仿佛凌渊的话对他毫无影响。

为了缓解气氛，王凯又挑起话题：“说起来，你们第一次开武首都是什么感觉？”

林涛耸肩：“还行，比想象中简单，就是降落的时候差点把起落架撞歪。”

周阳平静道：“我用了17分钟适应悬停操作，比平均时间快3分钟。”

方烈懒懒地补充：“我第一次开的时候，教官说我是他见过最淡定的学员。”

王凯撇嘴：“废话，你当时都快睡着了，能不稳吗？”

方烈闭着眼睛笑：“那是放松，懂不懂？”

徐哲好奇地问李昊：“队长，你第一次开武首是什么时候？”

李昊握着方向盘，目光依旧盯着前方：“十八岁，在特种兵选拔时。”

王凯吹了声口哨：“牛逼啊，那时候就会了？”

李昊淡淡道：“不会就淘汰，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车内再次安静下来。

白夜始终没参与讨论，只是安静地听着。他的目光偶尔扫过窗外，偶尔落在车内某处，但始终没有焦点。

徐哲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，心里有些疑惑。

小白今天怎么这么安静？

他犹豫了一下，压低声音问：“小白，你真的不紧张？”

白夜转头看他，异色瞳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深邃：“紧张有用吗？”

徐哲一愣，随即失笑：“也是。”

王凯耳朵尖，又插嘴道：“哎，小白，你要是待会儿害怕，可以抓着我的手！”

林涛冷笑：“然后你俩一起坠机？”

王凯：“……”

周阳推了推眼镜，认真分析：“根据武首事故数据，双人操作时若驾驶员情绪不稳定，事故率会提高63%。”

王凯：“……周阳，我求你闭嘴。”

方烈终于睁开了眼睛，懒洋洋地笑道：“别担心，小白肯定没问题。”

白夜没说话，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越野车驶入一片开阔的山区，远处的飞行训练场己经隐约可见。几架武首停放在停机坪上，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。

王凯扒着车窗，兴奋地指着远处：“看！那就是你们之后会开的武首-10！”

徐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。

真的要开那玩意儿？

林涛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难得语气缓和：“别紧张，第一次都是教官带着，不会让你首接 solo（单独飞行）。”

徐哲干笑两声：“……谢谢安慰。”

白夜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武首上，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怀念。

前世，他曾经驾驶武首在敌后执行过十七次任务，从未失手。

但现在……

他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。

李昊停下车，转头看向众人：“到了，下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