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道疤痕。那是五年前在毒巢留下的刀伤,再偏半寸就会要了他的命。凌渊的肌肉瞬间绷紧,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。
“还疼吗?”白辰问,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。
凌渊的身体一颤,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触碰的地方。他的皮肤开始发热,耳尖红得几乎滴血:“我......我没事。”
白辰的手指沿着疤痕游走,从胸口到腹部,再到侧腰......每一道伤疤都记录着一段生死时刻,每一处残缺都诉说着无声的忠诚。他的动作很轻,像是怕弄疼对方,又像是某种无言的忏悔。
“这一道,”白辰的指尖停在一处枪伤上,“是去年在边境留下的?”
凌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:“是。对方狙击手......”
“这一处?”白辰抚过一道狰狞的烧伤。
“三年前,毒巢实验室爆炸......”
“这里?”手指移到肋下一道细长的刀痕。
凌渊的呼吸变得急促:“两年前,身份差点暴露......”
白辰突然收手,转身走向窗边。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一直延伸到凌渊脚下。凌渊站在原地,突然失去触碰的身体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。
“穿好衣服。”白辰背对着他说。
凌渊默默照做,手指灵活地系好每一颗纽扣。他的动作一丝不苟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。但泛红的耳尖和略微不稳的呼吸出卖了他。
“将军......”凌渊试探性地开口,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。
白辰转过身:“从今天起,你不再是我的替罪羊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凌渊心底最深处的锁。八年来背负的冤屈,八年来忍受的冷眼,在这一刻突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。他的眼眶微微发热,但军人的尊严不允许他流泪。
“是,将军。”凌渊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白辰走回书桌前,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,递给凌渊:“物归原主。”
凌渊接过盒子,手指微微发抖。打开后,他的呼吸一滞——里面是他八年前上交的军徽,擦得锃亮,像新的一样。
“将军......”凌渊的声音哽住了。
“欢迎归队,上尉。”白辰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了几分。
凌渊立正敬礼,动作标准得像个新兵。他的黑色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,有释然,有感激,还有某种更深、更隐秘的情感。
白辰点点头,突然问道:“毒巢的余党都清理干净了?”
“是。”凌渊迅速切换回专业状态。
“很好。”白辰的目光扫过凌渊的脸,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简单的五个字,却让凌渊的心脏漏跳一拍。八年来,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白辰的肯定。那些在毒巢生不如死的日子,那些被同僚误解的委屈,似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补偿。
“谢谢将军。”凌渊的声音很轻,但每个字都重若千钧。
白辰走到凌渊面前,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。他抬起手,似乎想做什么,却又在半空中停住,最终只是拍了拍凌渊的肩膀。
“去休息吧。”
凌渊点头,转身向门口走去。他的手刚搭上门把,白辰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:
“蝎子。”
凌渊回头:“将军?”
白辰站在窗边,夕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:“八年前......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,现在会是什么样子?”
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,凌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黑色眼睛里闪过一丝怀念:“可能......还在您身边当观察手吧。”
白辰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再说话。凌渊知道这是谈话结束的信号,他轻轻带上门,将那个孤独的身影留在渐暗的房间里。
走廊上,血狼小队的成员们立刻围了上来。王凯第一个冲上前,黑黄相间的头发乱得像鸟窝:“怎么样?白哥没把你怎么样吧?”
凌渊摇摇头。
“他找你干嘛?”李昊皱眉。
凌渊摸了摸胸前的口袋,那里装着刚刚归还的军徽:“没什么。任务汇报而已。”
周阳狐疑地看着他:“那你耳朵怎么这么红?”
凌渊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尖,确实烫得吓人。他轻咳一声,迅速恢复了一贯的冷静:“热的。”
方烈凑过来,红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:“白哥是不是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