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打电话?刚刚已经说好的。\b!i·q¢i¨z*w¨w?.*c^o!m¨”
迈巴赫行在大桥中央,她已经等到不耐烦。
车窗外的繁华世界没能留住她的眼,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家里人的情况。
陆锦州思考了几秒,还是拿过了手机,拨下了望霆的号码。
“两分钟。”
现在不适合说太多,通话时间过长,他担心她会难过到想哭,更担心她会察觉到什么。
“你!”
“电话接通了。”他弯起眼睛,好心提醒。
“喂爸爸,是我。”
听到女儿的声音,望霆猛地一怔。
情绪波动下,他鼻头发酸,却还是强装平静,“喂,诗诗,你最近还好吗?”
“我很好爸爸,不用担心我,哥哥呢?哥哥怎么样了,还有妈妈,赋明露露他们呢?”
果不其然,如他所料,她开始难过起来。心疼自责的同时,嫉妒更是紧随其后。
眼睁睁看着她挂念望哲的担忧模样,真是让他胸腔堵塞,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彻底死心,甚至是不再爱他,将他彻底遗忘。-q+s\b!r,e¢a¨d,.¢c/o+m·
思及此处,他目光渐沉,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游出阴暗的毒蛇。
“你哥哥他没事了,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。”
男人说的轻松,可现实却是他的儿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。
他站在走廊上等待探视时间的到来,漫长的时间里,每一次呼吸都是噬骨疼痛。
而此刻,在听到女儿的声音,他更是心如刀绞。
电话这头的女孩忍不住吸了吸鼻子,杏眼里被雾色所笼罩。
听到她细微压抑的声音,望霆压下难过和心酸,转移话题,“你妈妈和露露没事,赋明他还在养伤,不过你不用担心,他的伤势很快就能养好。”
“嗯。”
从喉咙里挤出的字,伴着浓浓鼻音和难过。
“诗诗啊,你现在不用担心太多知道吗,好好照顾你自己,别让自己受伤。”
“我会的爸爸。”
“嗯,好,爸爸这边还有事,就先挂了,爸爸下次有空再跟你打电话,好吗?”
“好。”
电话挂断的那一刻,世界两头的人都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。-1¢6·k-a-n.s!h·u_.¨c¢o!m_
一向坚强的男人忍不住落泪,他在无尽的自责和悲痛中无法自救。
他不敢跟自己的女儿说的太多,更不敢说一句让她别怕,他会来接她回家这类的安慰话语。
他只能沉默而无能地看着她被那个畜牲绑在身边,只因为那个畜牲用他儿子的命,以及他家里所有的产业威胁了他。
事到如今,心里悔恨交加,他恨自己没有能力,不配做父亲。也恨自己接受了陆锦州的投资。
当初明明发现了端倪,却没有细想,但凡是早一点想清楚,又或是早点让儿子女儿结婚,如今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。
难过和悲痛没有作用,他只能强撑着力气继续过下去。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他眼下只能先保全儿子和家产,等以后逮到了机会,他会立刻将女儿救出来。
将手机还给陆锦州时,情绪陷入低落的女孩扫了一眼屏幕。
通话时长一分四十六秒,距离他所规定的两分钟还差十四秒。
她以为两分钟很短,可没曾想,居然还剩一些时间。所以她断定爸爸那边的情况很糟糕。
爸爸很急,从来没有过的急促,她知道他一定是面对了很多,不愿让她担心。
想到他和妈妈的脸庞,她心里阵阵发酸,她发誓,一定要让陆锦州付出代价。
空气在沉默,陆锦州静静看着她垂下的小脸,没有打扰。她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,他耐心等待就好。
这通电话简短,望霆更是不敢多说,他们心知肚明其中的原因,他更能看出她藏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