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想着,就看到一人披着斗篷进来,仿佛整个人装在了罩子里,有些特别。零点墈书 无错内容
他因此多看了一眼,那人跟使者们聊的很开心,推杯换盏似乎说了什么,
郦国使者们一个个的喝得畅快,连连点头。
那人似乎目的达成,不多会儿就转身离开了。
萧彻看那人的背影,总觉得有些眼熟。
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个人……偏偏那人应该在军营,是万不该出现在京城的。
他以为自己眼花了,便没当回事。
踏入月色里的斗篷人,出了销金窟,便上了马车,头也不回地往军营赶去。
风吹动衣帽,月光下男人五官分明,一双眼睛充满了算计,不是闻澹又能是谁?
昨日傅砚辞吐血之后,他着急得一宿没睡,眼睛都熬红了。
后来傅砚辞醒了,吩咐了几句又睡了过去。
他看着傅砚辞苍白的脸,又想到太医说的男人不能这么玩儿命地往死里榨干。
他问了墨风,墨风眼神闪躲,言语不详,还是墨雨说的,是永平公主下得药。
之前永平公主就屡屡算计傅砚辞。
这世上是没男人了么?
他一早上堵着气,从忠勇侯府出来,正想着如何算计永平公主。
呵,金枝玉叶又如何,这金枝未必是真金白银,说不定只是刷的蜡。
他刚走到门口,就看到角落里他师姐追了出来!
好么,守株待他。*精·武\暁~税′罔· ¢更_歆¢醉¢全!
他连忙背过身往外跑,偏偏他师姐很是难缠,钻了几个胡同,都没将人甩掉。
眼看着要追上他,他再次钻入了后巷,仰头一看,是客栈的后头,二楼的窗户支着。
他灵机一动,提气爬墙,从侧面吧唧一下,跳进了窗户。
“主子,天涯何处无芳草,您不能喝了……”
“出去!”女子闷头喝酒,“都下去。”
屏风后忽然想起重物落地咚地一声。
“什么声?”侍女警觉道。
啪地一声,手掌重重拍桌,“都聋了吗,下去!”
“公——”一人刚想继续劝,被人拽住了手腕,摇了摇头。
只能作罢,屋里人影陆陆续续退去。
闻澹隔着屏风,只能看到一身着大红衣服的女子,自顾自地喝酒。
非礼勿视,他转头看了下窗户,外面他师姐已经追到了巷子里,正四处看,他立刻蹲下了身子。
再抬头,他师姐终于走了出去,他本想跳窗出去,没曾想她师姐再次掉头回来。
真是个……
他怀疑他师姐在他身上下了追踪蝶。
他连忙关上窗户,透过缝隙看,果然她师姐手心里捏着蓝色的蝴蝶。
师门的绝技用来追踪他踪影了。
他眼珠子转了转,追踪蝶是以气味追踪,他阳刚之气自不必多说。
追踪蝶却有弊端,若是人饮了酒,那么这蝶儿就迷失了方向,不作数了。墈书君 追罪歆章劫
他看着屏风后的人,一不做二不休。
蹲下身子,绕过屏风,当狗趴……
手顺着桌布一点点往上,打算顺一杯酒喝喝。
岂料眼看着手就要碰到杯子,却横生一只手,跟他抢!
“都……都跟……我作对!”
“一个个的……”
“凭什么!”
“嗝,我到底哪里不好……呜呜呜……难道我不美嘛……岂有此理,真是岂有此理……”
女子醉后胡言乱语,说着说着,嘤嘤嘤地哭了起来。
“杯子都敢跟我作对,哪里跑,你还长脚了不成?”
闻澹蹲着身子,跟人抢,抢来前去,这酒杯吧嗒一声,撒了,他仰头喝了半口。
辛辣味道入喉,心顿时放在了肚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