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战争的天平就要倾斜大曦了。
况且眼下临淄王摄政,永宁帝基本被架空,眼下是个好时机。
可他随即又想道傅砚辞毫无表情的脸,
“祖父当年目睹过世家女去漠北和亲,不过短短一年,漠北就单方面撕毁了约定,那世家女被祭了旗,后来祖父教导我,要让大曦强盛,这样的事,不能也不该是女子来牺牲……”
闻澹摸了摸下巴,他若是提前跟傅砚辞商量,定会被他拒绝。
还要数落他一通,可不收拾永平,他心里这口恶气出不了,憋气。
他目光看向小商贩,两个孩子站在那里想要买弹弓。
“我娘不让我买。”
“你身上带钱了么?”
“带了,可是我不敢……”
“这有什么的,先斩后奏呗,你买了你娘还能给扔了?”
“也是哦。大叔,我要这个……”
闻澹若有所思地看着,笑了笑。
转头上了马车,“跟上郦国的使臣。”
“军师——”晚些时候还要去军营碰头开会。
“不碍事,我只点播他们几句话而已……”
马车咣当一声,压到了石头。
车夫下马查看,闻澹也下了马,“怎么了?”
“硌到石头了。”车夫道:“前面不远就是车行,大概也要修半个时辰。不如……”
“你去修,前面见。”闻澹摆摆手,买了路旁的冰糖葫芦咬了一口,径自前行。
路上再次被人拽住了裤脚,是个行乞的孩童,“公子,赏赏脸给口饭吃吧……饿……”
闻澹笑了笑,将糖葫芦递了过去。
乞儿没接,目光扫向了他的钱囊。
上前要抢,闻澹却手比他快,冰糖葫芦在他额头一砸,“滚开!”
乞儿看出他不好惹,拍拍屁股起身就离开了。
前面郦国的车马停了下来,一行人钻进了青楼楚馆里。
二楼不知道谁喝醉了,酒瓶子咣当砸了下来,正落在门口台阶上,四分五裂。
“楼上谁啊,注意点——”老鸨喝了一声,赔笑道:“不好意思,客官这边请,慢一点。”
闻澹看了看,这一路有数次阻拦,不让他过来。
直到站在门口,他眉头轻蹙,脚尖方向没有丝毫偏转,仍是向前。
绕过碎瓷,踏入了门里。
然后目光扫向了郦国使者……
交谈一番以后,转身离开。
他上了马车以后,马车前行,他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这口恶气,终于出了!
永平公主,等着哭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