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叔请起——”
永宁帝没办法抬手拉他,温和道:“皇叔总是如此见外。_k?a.n?s_h`u,p¨u\.*c~o·m¨”
“礼不可废。”临淄王仍是恭恭敬敬,让永宁帝舒坦得很,可眼底的算计还是一闪而过。
留了用膳又说了些朝政之事,等到敬事房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,临淄王果断告退。
缓缓走出了大殿,不多会儿,就看到宫道上,卷着侍寝的妃子,往寝殿上送。
临淄王南宫煦脚步微顿,等人过去后,阴影里出来了一个内侍。
“陛下这几日才见好,又不知节制了?”南宫煦淡淡问道。
“是之前王爷进献的番邦美女……”内侍垂首道:“陛下夜御两女,直言姊妹花小腰挺细,有劲儿~!”
临淄王:……
“适当也劝劝。”临淄王抬脚迈步,“适当时机到了,让他见一见那人。”
“得令。”内侍道:“那人无论是长相,声音还是性子,跟已逝的贵妃有七层相似,偏生正当妙龄……”
永宁帝从不是节制的皇帝,这一味重药猛药,便是他送他的侄儿最好的礼物。
临淄王出了宫门,上了马车。
的卢拉起缰绳,与霹雳低头嘀咕了什么。
霹雳一脸惊讶:“如何弄?”
“他半边身子不能动,又不是第三条腿不能硬,不需他动……”
霹雳嘿嘿笑了一声,顾忌在宫门外,将狗皇帝老儿不消停的大逆不道之言压回了肚子里。?j\i~n¢j^i?a`n,g`b~o`o/k,.\c!o+m¢
车壁被敲了敲,马车笃笃前行。
临淄王闭眼假寐,一声叹息。美人泪,英雄冢,自古如此,男人只有上了牌位的那一天,才会老实消停。
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他装病上京时,邋遢时众人鄙夷嫌弃的眼神,脑中不由得浮现春桃的模样。
“王妃她们何时归?”他问了一句之后,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老大老二他们那头都怎么样?”
“今日郡王爷伏击东陵王的人……世子他护送王妃上香……”霹雳说到这儿,忽然想到了世子爷的嘱托,眼神有些闪烁。
临淄王眼睛多毒啊,一眼看穿,不客气地问道:“世子确定护送了王妃上香?”
“这个——”
“说实话!”
“世子爷收到了东陵王秘密上京的消息,出了城……说是想要亲自取得东陵王的首级!”
临淄王顿时大怒:“混账!”
世子南宫延煜出生时,他是闲散王爷,不能也不敢肖想那个位置。
因此,他自幼娇生惯养,才能中庸。是个守成之君,开疆扩土之能他是一点没有的。
不比老二,自幼聪慧举一反三,有韧劲又心狠,进退分寸拿捏到位,带兵打仗亲自冲锋。
能御下能用人,交给他办的事,有时候都不用多吩咐一句,不但能稳妥办好,有时又能有意外惊喜。?j!i.n-g?w+u\x¢s-.^c′o′m/
让他平叛也好,锄奸也罢,漂亮的活儿他粉饰到位,脏活儿也处理得干净。
不像老大,办事的时候一个看不住,就出纰漏。
他也知道,是老二太优秀了,老大坐不住了。
可他小瞧了龙椅上的那个人……
论帝王心机,平衡权术以及心狠手辣,永宁帝都是驾轻就熟。
之前他对定国公好的下奏折都清清楚楚写,朕实在不知如何疼你……
可最后也是他毫不留情地铲除定国公府。
只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,永宁帝万万想不到,他除却定国公府的消息还是走漏了风声。
定国公鱼死网破,屠杀了数名皇子,太子如今一口参汤吊着气,说不好与永宁帝谁先死……
其余皇子,都不成气候。
“立刻派人去宝相寺!”临淄王沉声道:“要快!”
他险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