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线。
梅久不得不找话题。,“如今我回店里……”
“我已经找过公主,她将你从名单里剔除了。”
梅久心下不以为然,呵,男人啊,根本不懂女人的弯弯绕绕。
不过面上她点头,“那就好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傅砚辞看了她一眼,目光在她胸前停留了一瞬,没说什么。
梅久觉察到他不痛快,想到刚才小童的游戏,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,“是方才看到打仗想到了什么么?”
傅砚辞本不想多说,将茶盏推到梅久面前,自己也饮了一口,“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,可就连小孩子都知道,败者,妻儿不保。”
朝廷却仍旧歌舞升平,这几日永宁帝日日载歌载舞,与使臣设宴通宵。
永宁帝是个玩弄权术的好手,却不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。
马车很快停在了店铺前。
傅砚辞先下了马车,梅久本要跳,被他抱了下去,安安稳稳放在地上。
梅久道了句多谢。
两个人一时无语,傅砚辞似乎想要跟她说些什么,梅久已经摆手,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说着,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店里。
一进店门,梅久就将怀里的药放在了柜台上。
紧随其后的梅瑾发现了,“主子,这是?”
“堕胎药。”
梅瑾瞪大了眼睛,“主子!”
梅久摆摆手,“没说要喝,只是我还没想好留不留这个孩子。”
她从未做好当人娘的准备,之前是一定不要。
可如今人已经离开了侯府,似乎养个孩子也无妨。
可随即又想到毕竟是傅砚辞的骨血,若是她生养了,将来侯府岂会容骨血流落在外?
到时候抢回去,她哪里能跟侯府抗衡,反倒是伤心。
也没想好一定要或是一定不要,只是备一份给自己一个退路。
梅久刚坐下,恰好店里又来了客人。
顺溜迎了上去,来人要买蜡烛。
之前的蜡烛放在上面,梅久拿的时候,不小心掉下来摔坏了许多,其余的放在了柜台里。
顺溜过来在柜台里找了半天,“之前的都卖完了。”
“我知道在哪。”梅久说着,走到梯子旁,“梅瑾给我扶下梯子。”
梅久立刻道:“主子,你下来我来——”
“你不知道放哪儿。”
梅久说着,慢慢踩了上去,梅瑾吓得心惊肉跳,赶忙过来扶着梯子。
梅久抬手够第一个竹篮,拿下里没有。
又抬手去够第二个——
第二个篮子里有蜡烛,她刚要下来,上面突然响起了蹬蹬叽叽的声音,她顺着动静下意识地仰头,就看到了黑黢黢的耗子!
啊地一下,她下意识后退,却忘了脚下是梯子。
一脚踏空,刚想着完了。
就落到了熟悉的怀抱中,脚稳稳落地。
抬眼看到的就是傅砚辞不善的目光。
“你就是这般照顾自己的?”他不客气地问。语气里的怒气,不加掩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