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顾沉。

后者抬手示意，顾家军的重型坦克从街角缓缓驶出，炮管对准了来犯士兵。

重型坦克十年没建，但从边境之外那边运来不少。

柏烬玉倚着车门轻笑，苍白手抚摸着门把手，“看来有人等不及要狗急跳墙了。”

楼家掌舵人突然剧烈咳嗽，浑浊的目光扫过对峙的双方，沙哑开口：“年轻人...别把事情闹大...”

话音未落，乔明珠突然夺过秘书手中的话筒：“楼叔叔，您儿子开的地下最大赌博场害死不少人，怎么那时候不说呢。”

广场陷入死寂。

罗栖颜缓步走下台阶，珍珠白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
她径首走向军官，高跟鞋踩碎积水溅起的水花：“请问，你们收到的命令，是来自赫家，还是...”

话未说完，军官的通讯器突然传来刺耳电流声。

沈舟帆和之前在赫承孺身边做事的人出现了。

罗栖颜微微眯起眼，笑意不减，“都是老熟人了。各位。”

沈舟帆深呼吸一口气，“赫总统死了，就在昨夜。”

广场上的空气瞬间凝固，雨水砸在罗栖颜肩头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闻。

沈舟帆身后，赫承孺曾经的亲信们脸色苍白如纸，有人甚至在颤抖。

楼家掌舵人猛地抓住轮椅扶手，喉间发出压抑的喘息，乔明珠手中的话筒"啪嗒"掉在地上。

罗栖颜却笑了，她弯腰捡起话筒，声音里带着令人心悸的温柔："所以呢？"尾音上扬，如同毒蛇吐信。

三百台摄像机的镜头同时对准她，闪光灯将她周身照得如同白昼，珍珠白披风上的水珠折射出彩虹般的光，却映不进她眼底的寒芒。

"按照宪法，总统意外身亡后，应由议会推举继任者。"她转身面向台阶上的财阀家主们，"各位觉得，除了我，还有谁更适合？"

元老们的怒吼从总统府方向传来，十余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警卫簇拥下冲进广场。

为首的赫家长老拄着镶金拐杖，杖头鹰首在雨中泛着冷光："罗栖颜！总统之位世代由赫氏血脉继承，你一介女流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