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.”幼怡看着他,眼里带着乞求。
直到此刻,她才明白,为何宋哲忽然变得那么狠,那个白袍男子正是将一个天大的难题,交到了公子的手中啊。
“他们个个都以为只是犯了错,却不知道,脑袋就要保不住了。”她想想那些亲兵的样子,就恨不得冲出去,扇他们几个耳光。
“哎.........我不是正在想办法么!”
宋哲叹了口气,有点无奈,一面是军纪森严的规矩,一面,又是人情世故,让他怎么将两者分开啊。
“这样吧,此次,白六不在,姑且便绕过他们一次,可是,回去以后陈黑脸必然还会追究他们,既然如此,不如将他们全都赶走,撵到孙兴国他们手下,亲兵,就从有将士中从新招募吧!”
“..........”
幼怡想了想,只能点点头,毕竟,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了,相信从今往后,再也不会有人疏忽大意了吧。
“你怎么会想起这把手铳的?”
宋哲看了她一眼,低头,拿起放在枕头旁边的那把精致手铳,问道。
此手铳还是他们入京时,怀王送给他的,回来以后就留给了幼怡防身之用,没想到这次倒是救了他的命。
“.....我.....”幼怡低下了头,有点说不出来原因。
其实后世对这种现象有过定论。
如果,在你的生平中,猛然见到了一把猎枪,当你遇到危险时,那柄猎枪的画面,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脑海,曾经就有人打架,三里多地,跑回家,拿起猎枪回去,一枪将对方给杀了。
幼怡在见到那手铳时,就觉得它好看,知道是把杀人的武器,便在紧要关头,抄起来一枪打伤了那白袍男子。
这一夜,注定许多人都睡得很不踏实。
院子里直愣愣的站了许多欣赏夜色的壮汉,
嗖嗖的寒风,
冻得他们嘴唇青紫,
一张张脸上都凝结出薄薄的寒冰来。
“赵大哥,你说将军无关无辜的,发这么大的火!”
有人冻得牙关打颤,昂着头,动也不敢动,口中呼着白气悄悄问道。
“还不都是那该死的刺客,娘的,老子明天非得弄死他不可!”
“对,老子折磨人的手段,躲着呢,明天让他尝尝!”
“这鬼天气,跑过来当刺客,娘的,欺负人啊!”
另一人痛的鼻涕都出来了,
吸了吸,
又流了出来,刚要再吸........却冻住了。
“他的伤,不要紧吧!”
如烟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一闭眼,眼就看到那白跑男子,一剑刺破宋哲胸膛的样子,让她整晚都不得安宁。
而此刻.......几百步有处房子,房子后人影晃动,满脸焦急,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