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最南边一间。”
田力说着,领着周恒往一排两层的办公楼走去,没过几分钟,来到了王松岭的办公室。
“请问,你找谁?”
“王厂长,你还认识我吗?”
田力刚欲出声责问,被周恒示意阻止了下来。
王松岭抬头一看,里忙起身相迎,疑惑地说道:“你?你是周总?”
“呵呵,王厂长好记性啊,我正是周恒。”
周恒笑着说道:“你在忙什么呢?”
“周总,请坐!我这将东西收好,等下就走。”
王松岭面带愧色地说道:“自你没来之前,我怕厂里工人听到风声,影响工作!”
接着说道:“你来了,这下我也可以离开这里了。”
说着,将工人黄名册等资料一样样的放在周恒面前。
看着眼前发须略显花白的王松岭,周恒嘴角不由翘起了弧度。
“王厂长这是准备去哪呀?上面有安排了吗?”
“周总,我是一个失败者,好好地一个厂就这样败在我手里,还能去哪?”
王松岭苦笑着说道:“上面虽然安排我去工业公司做个闲职,去不去无所谓,我准备好回家弄个小作坊,或者跑跑业务,比什么都强!”
“哦!这么说你已经早做这样的准备了?从操旧业?现在的市场行情可不好啊!”
“唉!走一步算一步吧。”
王松岭目光迷茫地说道:“周总,东西都在这了,请你过目!我这就走,省得碍事!”
说着,拿起办公桌上的皮包,转身抬腿准备走人。
“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走了?不跟曾经的部下打声招呼,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人了?”
“败军之将,不敢言勇;亡国之大夫,不可以图存!还能有何说辞,也许这样走了,大家都好!”
“哈哈!王厂长你今年贵庚?在此工作了又有多久了?”
“呵呵!周总,我已过了花甲之年,自从这厂子成立以来,我就在这工作了,算算二十六年了!”
“感情深吧?你就真的心甘情愿地走了?”
“不走又能咋的?总不能死皮赖脸的吧?这样又有什么意义?”
“靡不有初,鲜有克终!如果,我请求你继续留下来,不知王厂长意下如何?”
周恒说着,起身走到王松岭面前,伸出了左手。
“周总,你是说?”
王松岭看着周恒喃喃地说道:“你的意思我懂,可是你真的觉得我还有用处吗?”
“不为别的!就凭你昨天在招标会场的说辞!今天的工作态度,我相信你!我想挽留你,为我做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