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破那层薄薄的障碍，孩子们太过幼小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只能单纯地感受到身体的不适，肆意地哭闹，诉说着自己的委屈。

人类，群居动物，对幼儿本就心存怜悯。

听到她们那些悲惨的声音，没有人能够坦然面对，就连见多识广的张大夫，也脸色难看得吓人，他走过来，遗憾地摇头，“我不知道，我没办法将那些东西从她们身体里取出来，她，她们可能没几天可活了，也许，我们应该让她们的母亲陪她们度过最后一程。”

她学得就是外科。

见到这种情况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存活的希望有多渺茫。

晏娇抿着唇，眼眶红得厉害，好似随时都能落下泪来，“她，她们还那么年轻，甚至连人生都没机会开始，可现在……那个畜生！”

她早就知道李溯是个疯子，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
可却从来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对孩子下手，甚至，这几个孩子还有可能是他的亲生女儿！

晏娇疲倦地闭了闭眼。

她叹气，“不管怎么样，我会尽力的，张大夫，这里交给你们了，我再去研究一下，还有没有其它可能。”

晏娇拍了拍千娇的肩膀。

红着眼，转身离开，刚出手术室，就看见永明帝穿着便装在院子里站着，他身边陪着慕淮和太子，见她出来，三人整齐地看了过来。

“娇娇，”慕淮第一时间就发现她红了的眼眶，担心地走过来，低头轻声问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
晏娇点头。

直勾勾看向永明帝的双眼里满是敌意，毫不尊敬，甚至没打算行礼，她犀利地问，“你来干什么，来欣赏你最疼爱的儿子都做出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蠢事嘛！”

“晏娇，不要放肆！”

听见她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，太子脸色一紧，迅速呵斥。

慕淮冷冷地看向他，“你凶什么，没看见娇娇在难过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