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武帝的眼神在下面环视一圈,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。.g¨u`g_e?b.o?o·k?.,c_o?m.
“来人啊!将马仲春以及马家所有人员,先押入天牢候审!”
大殿内的禁军统领立马出列:“是!”
“周明礼!”
“臣在!”
“带领锦衣卫以及户部等人,抄了马家,将所有的东西登记在册,看看马家到底贪污了多少!”
“何常!”
“臣在!”
“带领监察司的人,即刻出发赶往京郊的马家庄子,将里面的东西全给朕一一彻查!刑部的人协助,如搜出尸体,便一一收殓、验尸,找到其家人,好好安抚,将此案件公开审理!”
“大理寺何在?”
“臣在!”
“即刻带领兵马司的人,赶往城隍庙,将证人带往大理寺好好审问!将所有隐户、去过那座庄子的人,给朕一一记下!”
“是!”
仁武帝掩下心底的震怒:“退朝!”
帝王甩袖离去,看都没看瘫坐在地的马仲春一眼。+3+5_k+a.n¨s+h+u-.′c′o!m¢
也没看脸色青白的葛御史和面色平静仿佛无事发生的王学洲。
马仲春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,葛御史起身,看着王学洲重重的‘哼’了一声,甩袖离去。
走出金銮殿,外面风和日丽万里无云。
原本平静的早朝,却宛如热油进了一滴水,一下子沸腾了。
朝野上下风声鹤唳,始作俑者却镇定自若。
王学洲站起身,揉了揉膝盖,慢慢的往殿外挪去,身边的朝臣一个个脚步匆匆,从他身边路过时总会向他投来一瞥,各色眼神都有。
徐墨带着一众翰林的人没有上前,看着王学洲心情极度复杂。
一个人为何可以如此矛盾?
既能做出‘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’这样的诗作,也可以写出‘杀无赦’这样的文章,行事作风谦虚低调也是个踏踏实实做事的人。
可···怎么,跟锦衣卫这样的人来往,还谄媚君上失了风骨呢!
犹豫了一下,他们转头走了。`小_税′C¢M?S` ~最¢鑫/璋¢踕~更/芯/快*
鲁侍书留在最后,他路过王学洲时停顿了一下,轻轻叹息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子仁今日太过冲动了,这件事··只怕牵连甚广。”
王学洲低头道:“多谢鲁大人提醒,下官省的。”
“你小心行事。”鲁侍书脚步匆匆走了。
没两步,他的身前站了两人挡住了去路。
他定睛一看,两位气度不凡的男子正站在他的身前,两人长相皆是不俗,但气质却迥然。
左边的青年剑眉入鬓,凤眼生威,看人的时候眼神凌厉,威严不可侵犯。
右边的青年风姿特秀,爽朗清举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。
龚延这时过来,站在王学洲面前:“下官见过夔(kui)王、嘉王殿下。”
转身他对着王学洲轻斥:“年纪轻轻没个眼力见儿,还不赶紧见过两位殿下?”
得了提点,王学洲连忙低头行礼:“下官见过夔王殿下,嘉王殿下。”
夔王眉毛一舒,温声道:“不必多礼,本王今日初见状元郎风采,只觉得令人折服,所以特地过来看一眼。”
说完他沉声对着王学洲说道:“本王观你以后有肱骨之姿,以后可要为父皇好好做事,万不可懈怠了。”
“殿下说的是,下官一定好好努力。”
嘉王温和一笑:“王修撰说话不必如此老气横秋,少年人自该多些锐气,今日这事就做的实在令人佩服!王修撰改日有空,可过府一叙。”
王学洲挠了挠头,有些茫然的说道:“下官今日就是实话实说,不值得殿下佩服,不过下官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,我今日这可是得罪人了,以后可咋办啊!”
他一张脸比吃了黄连还苦,一下子将两人逗乐了。
夔王和嘉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,和龚延招呼了一声,就转身离开了。
龚延拉着王学洲往外走:“好哇你小子!不动声色就干了件大事,差点没把老夫吓出个好歹来!”
王学洲面有愧色:“刚才多谢大人解围,这件事,下官可以解释的····”
龚延极力的控制着嘴角:“啥也别说了,赶紧回户部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