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父子俩离开的背影,赵尚书半晌回不了神:“这···这么突然?”
车公肃是佩服的,“不愧是方阁老,够果断!”
看势不对就立马装病回家,哪怕后面查出什么,陛下看在他年纪大了,又生病的情况下,也不好太过苛责。
毕竟这可是三朝元老。
——
和车公肃想象中不一样的是,方荀是真病了。
方正坤背着父亲出了文华阁直奔马车上,车内已经被下人铺上了厚厚的垫子,直庐中的东西也是下人去收拾的。
伺候着人躺下,方正坤这才着急道:“父亲,好端端的,您怎么病了?”
他也不知道是为自己,还是为父亲着急,总之满头大汗。
方荀闻言,半撑起身子,使出吃奶的力气,朝着方正坤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,怒吼道:“被你气的!外人面前,我给你留着脸呢!”
方正坤捂着脸顿时不敢吭声了。
方荀瘫回去,抬头看着车厢顶,老泪纵横:“老夫一生的清誉,全都被你毁了!如果还不走,只怕是晚节不保!你还问我为什么?”
方正坤有些难以接受:“有这么严重吗?”
父亲这病该不会是被吓住了吧?
自己的儿子什么样,方荀心里一清二楚。
他不用睁眼看,就知道儿子在想什么,所以他决定好好的和儿子讲一讲道理。
“我告诉过你多少次?先揆后度,所以应卒!所有的事情开始之前,都需要有全局的观念和考虑,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!只有先一步看问题,才能敏锐的察觉到危险,预先想好对策,以免祸及己身!”
“我叫你离六科远一些,为什么不听?你玩的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