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过来,沈听禾只敢看着她喋喋不休地嘴,不敢去看周围人目光。
是轻视?是鄙夷?还是什么?
沈听禾仿佛又回到过去,那时候她才六岁,刘姨也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指责她,她辩驳,却被对方更大的声音压下去,沈听禾被吓得不敢说话,要是哭出声,还会被暴力地揪着手臂,说她小小年纪就装,就演,就骗人家的同情,和骚狐狸一样。
最后她连哭泣都不敢了。
现场鄙夷的目光和声音压得她抬不起头,喘不过气,只能佝偻着身体,像罪人一样接受审判。
“哎呦呦,大家快看呀,就是这个人,亲手放火烧死了自己的弟弟,现在长大了,不回家就算了,还骂她妈呀,这样的白眼狼简直畜生不如!”
亲手烧死弟弟,不回家,这些沈听禾无法辩驳,但……
“我没有骂她。”
“没骂?!”刘姨不管不顾,甚至看她窘迫的样子更加来劲,加大音量,用她尖刺、扭曲的声音说:“你妈被你气得现在还难受,养你还不如养条狗,不懂感恩就算了,还要反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父母!”
烧死弟弟,不知感恩,白眼狼,坏种······这些她听过无数遍的词在脑海循环闪过,将她死死钉在耻辱柱上,接受每一个正义法官的审判。
六岁的自己只能胆怯地站在原地,接受审判,二十五岁的自己依旧惶恐、胆怯地去看周围人的眼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