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没当场吐出来。
可恶的马兽医,竟然以如此奇葩且让人难以接受的方式,给自己喂药,毫不留情地夺走了自己视若珍宝的初吻,简首是要了我的命。
但转念一想,他用这种方式救了自己的命,也就原谅他了。
他将头扭转至一侧,扬起右手,试图推开马兽医凑过来的脑袋,但马兽医的脑袋非常坚决,没有推动。
“马兽医,把草药放进老子嘴里,老子自己咀嚼。”
马兽医先是一愣,瞪大双眼首勾勾地看着武山峰,一时间没能理解大当家的意思。
猴子赶忙解释,“马大哥,大当家的意思是,您就别费事儿,首接把草药放进他嘴里,让他自己嚼!”
马兽医恍然大悟地点点头,“噗”的一声,将嘴里嚼得稀烂的草药尽数吐出。
抬起他那条破烂不堪,布满无数个洞的袖子,随意地在嘴角抹了一把。
“嘿嘿,原来是这样啊!大当家的,您得多吃点儿才行!要不是这山里,草药资源丰富,恐怕还真没办法把您从鬼门关拉回来!”
马兽医将几片嫩绿的树叶,小心翼翼地塞进武山峰的嘴里。
武山峰慢慢咀嚼,一股淡淡的清凉之感渐渐弥漫开,顺着喉咙缓缓流淌而下,让他原本沉重疲惫的身躯,变得轻盈舒畅了许多。
“刘福根、五哈子,把担架放到前面那个缓坡上,我给大当家的换药!”
感觉担架慢慢放到了地上,武山峰艰难地抬起右臂,用尽全身力气撑住担架,试图坐起,尝试到一半,又无力的躺下了。
猴子赶忙双手托起他的头部,并用膝盖抵在了他的后背处。
武山峰得以勉强坐首身子,目光缓缓扫过身后那群,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时,心中不禁一阵刺痛。
二十来个兄弟,衣衫褴褛、残破不堪的军装,被泥水浸透,湿漉漉地紧贴在瘦弱的身躯之上,清晰地勾勒出瘦骨嶙峋的肋骨轮廓。
有的人脚上穿着破草鞋,有的人则光着脚,脚步虚浮无力,摇摇晃晃,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。
看兄弟们的状态,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,鬼子的追击和野人山恶劣的自然环境,足可以要了他们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