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尹看清来人,脸上的威严瞬间褪去,连忙拱手行礼,额头已有细密的汗珠渗出:“绿、绿竹大人”
“大人这般兴师动众,可是要查封凤栖楼?”绿竹目光锐利地扫过府尹身后的衙役们,每个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。^白,马`书.院/ ¢耕~歆·醉*全?
“这个这个”府尹支支吾吾,手中的拂尘都拿不稳了。
绿竹缓步上前,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这凤栖楼可是柳大小姐的产业,这就是未来王妃的酒楼。府尹大人这般行事,是不把摄政王殿下放在眼里?”
“下官不知这是王妃的产业”府尹额头的冷汗更多了,声音都有些发颤。
街边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,有人惊呼:“原来是摄政王未来王妃的产业!”
“死者是否因酒楼食物中毒身亡尚未可知,大人就要查封酒楼,这不是坐实了酒楼的罪名?”绿竹的声音依旧平静,却让府尹心中一凛。
孙掌柜站在一旁,原本惊慌的神色稍缓。他看了看绿竹,又看了看府尹,眼中闪着希望。
府尹连忙改口:“绿竹大人说的是,本官只是带人回衙门问话,绝无查封之意。”
绿竹走到孙掌柜面前,沉声道:“孙掌柜,你只管如实说明今日之事。′n.y\d·x~s¢w?.~c-o/m~府尹大人为官清正,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。”
孙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躬身应是:“多谢绿竹大人。”他的声音略显沙哑,显然方才受了不小的惊吓。
几个小二和厨子也纷纷点头称是,脸上的惊慌稍减。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,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。
府尹见状,忙不迭表态:“绿竹大人放心,本官必秉公办案,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也绝不会放过真凶。”
绿竹微微颔首,目送府尹带人离去。街边的百姓们也渐渐散去,只留下些许议论声。
这时,玉太子从不远处走来,他的锦袍上沾了些许尘土,显然是匆忙赶来。他走到绿竹身边,压低声音问道:“柳大小姐人在何处?要不要通知她?”
“已派人去通知了。”绿竹拱手告辞,转身消失在街角。
对面客栈二楼,仇巧儿浑身发抖地站在窗前。她的手紧紧攥着窗框,指节发白。
窗外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。原本只是想给柳映雪一个教训,让酒楼生意差些,怎么会闹出人命?
那药明明只能让人昏迷几日,怎会毒发身亡?
仇巧儿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人倒地的场景。`晓/说^C′M\S· +唔*错~内.容`他先是捂着肚子,脸色发青,然后就她猛地甩了甩头,想把这可怕的画面赶出脑海。
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时而停下,时而又继续。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,嘴里喃喃自语:“这不关我的事,不关我的事”
可那人临死前痛苦的表情却挥之不去。
“咚咚咚”,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她差点尖叫出声。
“三师妹,其他师妹要出去逛街,你去吗?”门外传来二师姐仇双儿温柔的声音。
仇巧儿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:“我有些不舒服,想休息。”
“你脸色这么差,要不要我来帮你瞧瞧?”仇双儿关切地问。
仇巧儿连忙打开门,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:“不用了二师姐,我睡一会就好。”
“那你好好休息,有事叫我。”仇双儿看了她一眼,转身离去。
关上房门,仇巧儿瘫坐在床上,浑身冷汗涔涔。她的手不停地发抖,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。
她不敢相信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本想给那个抢了她心上人的柳映雪一个教训,却闹出了人命。
那个下毒的婆子说过,药只会让人拉肚子,最多昏迷几日,怎么会
仇巧儿紧紧攥着衣角,一遍遍告诉自己:那毒药可不是我下的,死人和我无关
可内心的恐惧却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街道另一头,一个身着灰色布衣的老妇人躲在暗处,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。她看着远处的凤栖楼,低声自语:“柳映雪,这只是个开始”
老妇人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,轻轻摇晃着:“仇家那个傻丫头,真以为只是普通的泻药?呵呵”
福满楼的二楼雅间里,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。檀木桌案上的茶水早已凉透,袅袅升起的香烟在昏暗的光线中缓缓飘散。
宣掌柜站在窗边,手指不自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