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秒就会坍塌。
身后的阴冷气息越来越近,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,几乎要碰到他的脚踝——
"啊——!"
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他喉咙里迸发出来,他几乎是滚下了最后几级台阶,重重摔在一楼的地板上。.天.禧·晓′税+旺- *无?错`内!容!
右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,但他顾不上检查,挣扎着爬起来,跌跌撞撞地向大门冲去!
大门!那扇昨晚被不知名力量打开的大门,此刻半掩着,透进来一丝灰蒙蒙的天光。李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向那道光,手指刚碰到门板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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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砰!"
身后,二楼传来一声巨响,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。紧接着,一阵急促的、湿漉漉的拖沓声从楼梯上传来!那东西追上来了!它下来了!
李岩用尽全力推开大门,刺眼的晨光瞬间涌入,晃得他眼前一片雪白。
他踉跄着冲出门外,几乎是摔在了门前的台阶上。右腿的剧痛让他一时无法站起,只能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,远离那栋可怕的房子。
当他终于爬出十几米远,鼓起勇气回头时,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发冷——
大门依旧半开着,黑洞洞的门洞里,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。
那是一个佝偻的老妇人,穿着湿透的、样式古怪的深色衣裤,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,滴着水。
她的脸隐藏在门内的阴影中,看不清五官,但李岩能感觉到——她在笑。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、非人的笑容。
更可怕的是,她的脚——或者说,她站立的地方——根本没有接触到地面!她的裤管下空空荡荡,离地至少有半尺高!
而她的身后,拖曳着长长的、湿漉漉的黑色水草,像活物一样蠕动着,蔓延在整个门厅的地板上!
"后生仔…" 那干涩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诡异的亲昵感,"别跑呀…老婆子…还要谢谢你呢…"
李岩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呜咽,挣扎着爬起来,不顾一切地向外跑去!
残腿的疼痛此刻似乎成了次要的,逃命的本能驱使着他,跌跌撞撞地冲向那条通往外界的小路。
身后,那扇半开的门缓缓关上了,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。但那阴冷的声音,却如同附骨之疽,在李岩耳边幽幽回荡:
"你会回来的…后生仔…你的腿…会带你回来的…"
李岩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。右腿的剧痛和异变越来越严重,皮肤下那些凸起似乎正在向周围扩散,每一次迈步都像是千万根针在扎。终于,当他再也跑不动时,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乡间小路上,四周是荒芜的田野,远处能看到城市的轮廓。
他瘫坐在路边,大口喘着气,冷汗浸透了全身。颤抖的手摸向疼痛最剧烈的右大腿——那里的皮肤已经明显隆起,形成了几道交错的、类似纹路的凸起,摸上去冰冷坚硬,像是皮下埋着某种外骨骼。
这到底是什么?那栋房子对他做了什么?
李岩的思绪一片混乱。他需要帮助,需要去医院,需要离开这个鬼地方。但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底浮现:如果医生发现他身体里的异变,会怎么处理?把他当成实验品?还是直接送进精神病院?
而且…那个东西说的"你会回来的"是什么意思?他的腿…为什么会带他回去?
一阵眩晕袭来,李岩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吃东西喝水了。极度的疲惫和惊吓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。
他强撑着站起来,拖着那条越来越不像自己的右腿,向远处的城市轮廓走去。
必须找人帮忙…必须…
就在他艰难前行时,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,近得像是有人贴着他的耳朵说话:
"啧啧啧…小可怜儿…被吓破胆了吧?"
李岩猛地转身,却什么都没看到。周围空无一人。
"往下看,笨蛋。" 那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种市侩的、不耐烦的腔调。
李岩低头,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来源——
一只灰毛老鼠。
不是普通的老鼠。这只老鼠足有家猫大小,皮毛油光水滑,后腿直立站着,前爪抱在胸前。最诡异的是它的脸——那张鼠脸上,竟然浮现着一种近乎人类的、狡黠又市侩的表情!它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着,闪烁着不属于动物的智慧光芒。
"